江夜禹啞著嗓說:“別亂動。”
明天就是大喜之日,為了讓彼此能在重要的日子裡保持好狀態,他本打算今晚不動他的。
但懷裡的人再這麼亂蹭下去,婚禮會不會開天窗,還真不好說。
季秋池乾脆把身體挪得離他遠了些:“這樣就行了。你總不能不讓我翻身唔……”
話未說完,身後那具強悍的軀體就一個翻身把他壓制住,灼熱氣息覆上他唇,狠狠啜了兩下:“不許你離開我身邊。”
季秋池的唇被他啃得通紅,有些失笑。
江夜禹的婚前恐懼症也不知是怎麼了,總也下不去。
最近一個月都粘人的很,每天跟他的雙生兄弟似的,跟進跟出,到哪兒都得陪著。
前幾天更是誇張,竟然在擔心以後有了孩子,該怎麼平衡伴侶和孩子的關係,弄得季秋池哭笑不得。
且不說他們二人生不出孩子,就算是日後或是收養,或是通過科技手段造出個孩子,孩子就是孩子,肯定是身懷二人的期盼而來,並不會成為夫夫二人感情中的多餘品。
孩子,和伴侶,本來就不是同時放在天平秤上估量的事物。
“你不是讓我別亂蹭?”
說靠太近的是他,不讓離開的也是他。話都讓他說盡了。
江夜禹又把人撈回懷裡捂著,把頭埋在他清爽香氣的肩窩裡不動。
江雁君早在年初就已經回來了,知道他跟一個男人相愛且要結婚,沉默了許久,然後找他懇談了一次。
原本,他以為對方是認為他有錯,想要來掰正他“錯誤”的性取向,卻沒想到,那人只是想要和他道歉。江雁君以為是自己的缺席,令兒子缺愛,所以對他的選擇“無奈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