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條緝毒犬尾隨在他們身後,一路上危機四伏,我的心情兵荒馬亂,我跟著他們去了一個叫“盛景”的地方。
當我進去的時候,我呆了,這裡為了展現我的文學素養,我決定用一句詩來表達我當時所看到的:亂花漸欲迷人眼。
好多燈。
頭上有燈
地上有燈。
左邊有燈。
右邊有燈。
而我像一個巨星暴露在燈光之下。
霎那間,我腦子裡面的的警報器響了,不行,這樣下去,會被發現的。
我的大腦在0·01秒下做出了行動,迅速搶占了牆壁,背貼著牆緩步前行。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匡衡,如果我也會鑿壁偷光就好了,我就可以鑿壁而入。
不過我偷得不是光,我偷得是人——劃掉,我偷得是刺激。
我從一條緝毒犬變成了一個壁虎,找了一個隱蔽而又不會被發現的位置,點了一杯菊花枸杞茶。對了,這裡要插個題外話,為什麼我說完,waiter一言難盡的看著我——劃掉,不寫他,浪費我感情的傢伙。
我鎖定了林遇安的位置,我拿出我的天文望遠鏡。
他跟著他朋友喝酒,聊天,現場音樂聲太大,他們說什麼我聽不清,不過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他們幾個太能聊了,我續了好幾個第二杯,把杯子裡面的枸杞吃完都準備吃菊花了,他們還在聊。
我等得昏昏欲睡,等得奄奄一息,等得張學友種得花兒都謝了,突然,就在這時,他們起身了。
隨即我精神大振,舉起望遠鏡看到他的朋友一個一個陸續的離開,林遇安還再喝,他以為他是李白,喝醉了好即興創作嘛!
我這個抓耳撓腮後又抓心撓肝,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喝,我也想喝了。
於是我叫剛剛的waiter給我打了一壺茶,他倒一杯,我也跟著倒一杯,他喝一口,我喝一杯。
實在不是我要強,是我不願意欺負他。
他敬朝陽,我敬月光,他敬明天,我敬過往,他敬蒼天,我敬大地。
後來的結局毫無懸念。
深諳酒桌文化相隔遠遠十米的我,用枸杞菊花茶,隔空把林遇安灌趴下了。
我不敢相信,我把林遇安灌趴下了,哈。我張開嘴還沒準備開始仰天大笑,就意識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他酩酊大醉,誰來將他弄回去?
如果我一走了之,將他丟在虎狼之地,那麼我的良心將會受到譴責,畢竟是我把他灌醉的,我懊惱,我悔恨。
我為什麼要如此對他!
我腦海里瞬息之間閃過如果有人揮刀割了他的兩腰子,該怎麼辦?!
萬一明早上我吃早餐的時候,餐盤裡有一根手指,我又該怎麼辦?!
在這種險象環生他又無法逃出生天只能屈服殘酷命運的遐想之下。
我又開始抓耳撓腮抓心撓肝,萬般糾結毫無辦法中——
臣去了。
這一去,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