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陽撇見了林遇安竊喜的眼神,又補充道:“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所以你別高興的太早。”
林遇安被那記眼神戳了一下,前面本來還要準備大展身手對付他老公現在變得在心虛的心裡小心翼翼揣摩這句話的意思。
他高興?
韓冬陽:“這件事爸媽永遠都不會知道。”
與那漆黑的眼眸一遍一遍對上,又一遍一遍撇開,他莫名地,為什麼有一種在跨國聊天的模式。
hallo,韓冬陽,在嗎?能接受到我的信號嗎?
林遇安忍不住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高,興?”
韓冬陽拉過被子把自己包住,像個不倒翁的嘭得倒在床上,背對著他悶聲大喊:“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林遇安:“···········”
那你真是個白內障。
臥室很靜,仿佛能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
林遇安躺在床上,雙手坤著被子,心裡很憋,他覺得他跟韓冬陽聊天好像用得不是一個Wi-Fi,他憋了一會兒,就撐起胳膊看著他丈夫那英俊的後腦勺,道:“其實你不告訴爸媽,也正合我意。”
誰會想讓父母知道自己婚內出軌呢?
韓冬陽不屑地嗤笑一聲:“言不由衷,詞不達意,口不對心。”
林遇安雙眼一瞪:“············”
他已經來不及琢磨這話的意思了,下意識抬起來的如來神掌要給韓冬陽結印的時候——又停在空中頓住,是臥室刮過的風阻止了他。
手徐徐放下,不能家暴,不能打人。
是他對不住他丈夫,他丈夫已經變成了一根晶瑩通透的螢光棒,他不能在對他下毒手啊!
林遇安握緊拳頭,抵住胸口,反覆深呼吸,頓了片刻,卻難受起來。
突然,他掀開被子往廁所跑去。
“嘔。”林遇安在廁所里嘔得□□,卻吐不出來什麼,完全是一陣乾嘔。
林遇安漱了漱口,雙手撐著洗漱台上,看著鏡子裡面的男人,薄薄的眼眶下蓄著血絲熱淚,鼻尖微紅,抬手撫了撫紅潤的嘴唇。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