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很帥啊,那種眼神那種氣質,就像是……嗯……像是電視裡描述的那種孤狼!”
“真的很酷啊!他說他臉上的傷,是跟別人打架的時候被抓到的,對方欺負他,被他反揍了回去,太厲害了!”
“他爸爸是外科醫生,他說他小時候,就因為興趣,鬧著要學,於是爸爸給他買了小老鼠小兔子,手把手教過他。真好啊,哪像我爸媽,逼著我學一堆我不喜歡的,鋼琴畫畫舞蹈……把他們的想法強加於我身上。”
……
當然,這些都跟徐萌檬其實沒什麼關係,因為是別人的事。
她跟周一鳴依舊不說話。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
那是一個周一,連續晴朗一周後,上天仿佛膩味了,天氣來了一百八十度變化,氣溫打了個對摺不說,夜裡還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敲打在玻璃上,吵得人睡不著,還有雷鳴電閃,十分的嚇人。
雨下了半夜,到了早上才漸漸轉小,依舊淅淅瀝瀝。
徐萌檬家離學校不遠,十分鐘不到的路程,所以她一直都是自己上學的。這天早上,她撐著傘走到學校附近一條巷子裡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堵在她前面。
是周一鳴。
“四眼狗,聊幾句吧。”他說,嘴裡叼著煙,菸灰抖落在地上。
煙霧升騰而起,並不覺得美麗,只覺得厭惡。
徐萌檬退後幾步,想繞過去,又被周一鳴攔住,他微微眯起眼,威脅道,“我現在好好跟你說話,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想說什麼?”徐萌檬強壓著心底的厭惡與憤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平靜。
周一鳴看著她,“四眼狗,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你別否認,我能感覺得到,你討厭我。為什麼,我們好像沒什麼仇吧?”
徐萌檬看了一眼他臉上以及頸側的抓痕,忽然垂下眼帘,“討厭就是討厭,不許要理由。”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周一鳴滿意,他眉頭一皺,逼近幾步,看起來很兇的樣子,似乎要動粗。
這時有人從後面走來,幾個女孩子結伴而行,說說笑笑的,大概是因為好奇,還往這邊看了一眼。
徐萌檬趁機跟在她們的隊伍里,周一鳴可能是有所顧慮,也可能是別的什麼不知道的心理,總之沒有跟上來。
但是對於徐萌檬來說,她的危機並非已經過去,而是剛剛開始。
自從那次之後,周一鳴開始針對起她來,什麼踢她的凳子碰翻她的水杯扔掉她的書,這些只是初級的,到後來越來越過分,裝作不小心用針扎她,用美工刀隔空比劃著名她的臉和脖子來威脅她……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