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瘸了他的腳杆後,就把他丟在我們家的房子附近那點。至於他的家人,我都沒得去動他們,饒他們一命。”
那之後,血鷹本來是準備在那邊等把老人下葬了,再離開的,沒想到中途出了點意外,導致他連夜都沒敢過,倉皇而逃。
“你遇到了什麼?”緋色插嘴問了一句。他注意力一直在血鷹身上,所以捕捉到一個細節——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血鷹龐大的身軀,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那是一本發自內心的恐懼,顯然它遇到了對它來說很可怕的東西。
“我不知道……”血鷹搖了搖頭,又重複一遍,“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那是一種預感。我的預感很準的,以前在深淵裡的時候,很多次都靠這種預感救我一命。”
那個時候,預感告訴血鷹,如果它不敢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前遠離那片地方,它就會死。
“所以我就走了。”
生活了那麼多年,它對人類社會的一些規矩勉強懂了一些,知道老人的屍體暫是沒辦法安葬的,所以它也不是很急,先保命要緊,等危險過去了,再回來等著。
但是它沒想到,那一走,幾乎就成了永遠。
還沒等它回去,一群可怕的人類就先找上了它,指控它殺了人,且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製造了一樁滅門慘案,影響十分之惡劣,不可饒恕。
血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打上了‘變態殺人魔’的標籤。
“你既然懂得人類的語言,為什麼不試著跟他們溝通?”緋色又問。他跟管理處接觸得比較多,所以知道一些情況,關於管理處這個部門的運轉方式,已經延續了很多年,裡面絕大多數人,都是講道理的,特別是處理這種人命案,更要講證據,因為都要留檔的。
“我告訴過你們,我說了很多次,但是沒有人相信。”血鷹回道,嘲諷的語氣,只是不知道嘲諷的對象是其他人,還是它自己。
它是真的試圖跟追蹤截殺它的人類講清楚情況,但是溝通這種事,說簡單簡單,說難也難,明明在同一片國土之上,說著同一種語言,但是總是會有‘雞同鴨講’的情況。
血鷹跟管理處的人就是這樣。
不過認真說起來,它其實也不算時候莫名其妙背黑鍋,用更恰當一點的形容詞,大概是‘點子背’,稍微不友好一點的說法,就是‘死得不冤’。
老人死亡的案子,先是由警方接過去,開始調查,很快發現不太科學的地方,就上報給了管理處,正好有人就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執行任務,接到通知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