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些天玄修士統領牧柯,卻是做藍衣秀士裝束,法器化為一柄摺扇,輕輕的執在了手中。
對方笑眯眯的,看著十分和氣,可誰都知曉,眼前這個男人怕也是不好招惹。
牧柯此人,看著尚算和氣,可他微微含笑間,眼底似有一股子寒芒鋒銳。
不知怎的,楚婉瀅不覺又想到了寧子虛。她眼前似又浮起了寧子虛笑眯眯的臉蛋,而自己已然是和這個男人徹底決裂。那麼,自然便是敵人了。
牧柯瞧著眼前巨大的棺車和上古鳥屍,不覺稱讚:「封靈主果真是考慮周到,不讓百里聶這樣兒的邪物,有可趁之機。」
誇讚完了後,牧柯便說道:「不過——」
牧柯:「有一事,還需魁都諸位配合。那便是,解了百里聶五識封印。說來感慨,從前鳳凰一族,亦是十分驕傲。彼時鳳凰一族以自己血脈為傲,卻不願意族人淪為別人法器。故而,若不能解開五識,對於法陣而言,這位族人也不過是個活死人。」
簡單而言,鳳凰一族的法陣,還順帶**識別什麼的。
封不雲驟聞此事,神色不悅。他種種布置,也不過是想刷點威望,將百里聶完完整整的送過去。
這魔頭極是狡詐,工於心計,稍稍鬆懈,便已然是會給予其可趁之機。此刻,竟要將他五感解開?
「這魔頭頗為狡詐,善於言辭,惑人甚眾。不若,待他到了法陣之前,再解他五識。」
封不雲手指輕輕的摩擦刀,眼底深處,竟也不覺流淌一股子鋒銳狠意。
「若那時再解開,那麼百里聶則需在玄府歇息六個時辰,方才能讓法陣識別。而這六個時辰,也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封靈主如此周全,以棺車封之,還不如讓他沿途調息——」
牧柯言語,也有幾分道理。人家是天玄修士統領,在修士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既是如此,封不雲自然也要給他幾分顏面。
饒是如此,封不雲面色終究有幾分不悅,面頰如寒水流轉。
牧柯嘆息:「實則百里聶,終究不過是個人,還是個修為被封,再無站立的人而已。此人雖有幾分才智,可被囚多年,又還能有什麼本事?如若太畏懼於他,不免讓他越傳越神,反而心生畏懼。實則他身上許多能耐,也不過是誇大之辭,我等正道修士,也不必太過於畏懼。」
如若往常,楚婉瀅或者覺得牧柯說的有些道理。不錯,百里聶再如何聰慧,能耐也是有一個限度的。不過大家傳傳謠,吹吹水,百里聶似乎便成為一個不可戰勝的凶神。這樣子的懼,其實也不過是一種心魔。有這樣子的心魔,則更容易被百里聶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