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聶親親熱熱:「唉呀,你就別生氣了。你瞧瞧,像我這樣子凶名赫赫的大魔頭,每次都栽在你這樣子修為低微的女修手上,我亦是用一顆寬容的心面對一起。做人不能只想到自己委屈,我們大家都是要彼此包容的。」
楚婉瀅按捺不住:「那個他,到底是誰?」
百里聶驀然舉起了一根手指,噓了一聲。
大魔頭眉宇之間,凝結一股子認真的凝重,嗓音低似清風,輕輕的掠過了楚婉瀅的耳邊:「他,已然來了。」
那自然是某種感覺,而且難以形容。
這份感覺,超脫於五感之外,玄之又玄。
楚婉瀅抿緊了唇瓣,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百里聶早開心識,而他更在魁都受了幾百年旁人難以忍受的折磨和孤獨。這樣子的人,若是沒有瘋掉,也許便是這個世界的心識最強者。
強得足以讓百里聶擁有旁人難以企及的精神力。
這些魁都的修士,雖然封住了百里聶的修為。可也許這樣的折磨,反而締造了百里聶其他方面的可怖之力。使得百里聶比初入魁都時候更加可怕。
一種微妙的感覺,使得楚婉瀅感覺百里聶說的是真的。
此時此刻,百里聶手背後的符篆印紋,亦是閃爍著紅光。宛如火焰在百里聶手背之上活了過來,指引另外一個陰謀者的到來。
而百里聶的唇角,卻也浮起了一絲十分古怪的笑容。
他負手而立,又恢復了之前在楚婉瀅面前的裝逼樣子。
楚婉瀅一時也頗為緊張,口乾舌燥。
百里聶手指招招,給楚婉瀅拋了個你懂的眼神。
楚婉瀅懂,當然懂。
她臭著一張臉,將自己法寶囊扔了過去。
百里聶微微一笑,嘴唇無聲動動,以唇語說道:「暫時幫你拿拿。」
畢竟若楚婉瀅手握法寶囊,誰也不會相信,百里聶修為已然恢復。
若沒有熾凰鐲約束百里聶和自己同生共死,只怕楚婉瀅也不會如此的果決大膽。
乃至於百里聶輕車駕熟從法寶囊中掏出一枚玉露脂,迅速消去了面頰被毆打造成的紅腫。
此處小空間,這機關之室內四壁看上去仿佛是巨石所砌。空間裡有若干寶劍,閃爍凜凜鋒銳寒氣。如此一激,似連肌膚之上也形成了一層雞皮疙瘩。
若然楚婉瀅沒有穿越,也許她會以為自己在某個山腹之中。
然而此刻,楚婉瀅卻知曉這不過是魔淵之中其中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