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瀅的唇角噙著一絲笑意:「不錯,這正是九州已禁的月流花。事到如今,洛府主難道就不好奇,楚玉薇既已裂魂,為什麼還能忍耐到如今?她私服月流花,以鎮壓這樣子的痛楚,已然是泥足深陷,徹徹底底的毀了去了。」
好似印證了楚婉瀅說的一樣,楚玉薇居然顫顫巍巍站起來,一步步的向著楚婉瀅走過去。
楚玉薇一雙眸子之中,不覺蓄滿了渴求,恍恍惚惚:「月流花,把月流花給我。」
伴隨痛楚加深,楚玉薇也留意不到別的什麼了。她一雙眸子,眼底就只有楚婉瀅手中兩支月流花。
這樣子的花朵兒,卻能遏制自己的疼痛,使得她能夠停止難受。
啊,實在也是太痛了。若能壓下這樣子的痛楚,她做什麼也是願意。
有那麼一瞬間,洛蕊仙子伸出了手,想要將自己這個女弟子拽回來,免得人前繼續出手。
可是她的手伸到了半空,卻也是終究無力垂下來。
事已至此,這個徒兒已然救不回來了。
洛蕊仙子滿嘴都是苦澀,還是想著將楚玉薇和花府摘乾淨吧,否則連花府名聲也是為其所累。
眼瞧著楚玉薇的手指,就要夠著楚婉瀅手中的月流花。然而楚婉瀅狠狠一推,將她推在了地上。
楚婉瀅把玩著手中的花枝,緩緩說道:「事到如今,不如你說說吧,為什麼這般處心積慮,構陷兄長?連這裂魂之痛,也能忍耐下來。」
區區一個楚玉薇,不過是一枚棋子,雖然十分噁心,卻也根本無足輕重。
說到底,楚玉薇是用來擊潰地方薄弱處的豬隊友。
楚婉瀅還是想將寧子虛給搞下來。
楚玉薇摔倒在地,神智稍稍清明了幾分。她驀然苦澀一笑,笑容之中也是不覺流轉幾分酸楚嫉恨:「我,我不是故意的。師尊,嗯,他都瞧不上我,你們都瞧不上我。這都怪你楚婉瀅,你勾搭希光,又得神兵,我就見不得你那麼神氣。我,為什麼要說,看到蘭霜情自盡?」
她說話顛三倒四的,言辭也十分混亂。然而大概意思,大家也都聽明白了,可又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就為了如此嫉恨之事,就做出如此狠毒陷害?此女之涼薄,當真是難以想像。
尤其是楚婉瀅,這個答案,絕對出乎她的意料。
楚婉瀅都不知道,那天自己居然將楚玉薇給得罪了。
她本來以為這件事情,是寧子虛陰謀策劃,用來搞事情的。不是寧子虛,還能有誰呢?畢竟寧子虛也不是第一次用陰謀害人了。
沒想到當時楚玉薇一番彆扭言語,居然是出於一點小彆扭?
楚玉薇腦子有問題,居然在那個時候說反話耍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