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撩開了褲筒,才看到自己足踝不知何時,添了一抹淺淺的紅痕。
這個法陣,是以遠近距離,由強至弱的。
而寧子虛,則是這個陣法的核心。
離寧子虛最近的玄府弟子最是倒霉,再來便是魁都修士,最後再分散在九州吃瓜路上。
有些圍觀群眾,感覺陣法束縛之力不強,就有試著逃走之意。
遇到危險,他們不摻和行不行?
幾道身影反應極快,向外掠去。
然而寧子虛的唇角卻也是不覺透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之前這幾人不過足踝一道淺淺紅痕,比起玄府魁都弟子,畢竟還可以自由行動,似乎也要好上很多。
然而伴隨他們動作,本來微弱的束縛力量,瞬間暴增!
啪啪炸裂之聲響起,空中瞬間掉落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首。
這幾具屍首落在了地上,血珠瞬間被法陣所吸收,如此吸納得乾乾淨淨,竟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此陣竟環保如斯!
原來離得遠些雖然受力弱,可當邊沿陣中人準備逃離時候,法陣就會優先分配。
寧子虛瞧著在場眾人驚恐神色,忍不住咯咯咯的狂笑起來,十分的愉悅。
他手指輕輕一攝,近處幾位天玄修士不受遏制被他吸納上前。
那幾位天玄修士都驚恐臉,感覺自己成為一盤菜。
裴玄白下意識伸手撈人,手指沾到了一片衣角。嗤的一聲,那衣角頓時裂了咯粉碎。
轉瞬間,那幾人頓時血肉盡消,剩下乾癟就跟藥渣一樣落在地上被紅光吞噬。
更可怕的是,吞噬瞬間,竟發出了咔擦咔擦的聲音。
那引血陣被長期滋養,竟也添了幾分魔異之氣。
寧子虛稱讚:「真乖!」
就跟養狗似的,寧子虛還誇起來。
裴玄白顫聲:「只怪我一向不愛理會事情,竟,竟然讓你——」
寧子虛不覺開嘲諷:「你若當真愛管事情,現在還能活著?裴玄白,若非你軟弱無用,我何須留你?我的仙首之位,既不是別人相讓,也不是靠運氣。乃是我一步步,靠自己努力得來的。」
他是個十分自負的人,這個時候,居然還吹上自己了。
此刻,大梵音寺僧人之中,驀然傳來一連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