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瀅只覺得自己心口結了一層鬱悶,堵在心口好似嘔不出來。
她驅使蘇蘇劍,將那樹木一根根砍斷,發泄自己內心的怒火。
楚婉瀅一直是個很冷靜的人,此刻卻感覺自己好像要被逼瘋了。
「喂喂,楚靈主,你這是在做什麼?無能狂怒嗎?」
一道包含戲謔的嗓音,輕輕在楚婉瀅耳邊響起。
百里聶是個很宅的人,一向對參加各種大典沒什麼興趣。
楚婉瀅這麼砍著玄府後山的花花草草,讓百里聶覺得很沒有意思。
楚婉瀅一頭,入目便是百里內蒼白英俊的臉蛋兒。那雙眸子凝視著自己,還輕輕的嘖嘖兩聲。
楚婉瀅抿緊了唇瓣,她知曉自己有多狼狽。
此刻自己髮絲凌亂,眼神兇狠,拿後山的草木出氣,十分沒有逼格。
人前的自己,一直都是既高貴,又大方。
現在她無能狂怒,連去參加希光任職大典都是做不到。
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簡直就是個笑話。
和希光分手,不過是失去一段酸酸甜甜的感情,終究不算什麼大事。可這位希家少主是個黑,卻使得楚婉瀅三觀盡毀。乃至於她所有的冷靜,都崩了崩。
她對希光,一直寄予了許多愛情以外的東西。
現在這個大魔頭,就瞧著自己狼狽樣子,將她所有無能,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百里聶會錦上添花,說些甜言蜜語,不過就不必指望他雪中送碳了。
楚婉瀅只瞪了他一眼,內心就充滿了憤怒,氣得她將眼淚水都憋回去。
她眼裡染上惱色,染上了火焰般的憤怒。
這麼樣一雙眼,那麼樣子瞪著時候,卻莫名使得百里聶心裡添了幾分愉悅。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錘胸口兩下,十分關切的樣子:「好了啦,楚靈主,何必為了希光這樣子的難受呢?無論怎麼樣,你還有我呢。」
你還有百里聶,是你最貼心的小棉襖。
楚婉瀅控制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深深呼吸了一口,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若希光是人前裝純的白蓮花,那麼百里聶就是個假惺惺賣弄柔弱的真綠茶。
她失控的心情,倒是終於漸漸平復下來了。
之前一個人時候,楚婉瀅可以放飛自己。然而如今,百里聶已然到了,她的控制力又再一次恢復。
楚婉瀅伸出手,手掌輕輕抖了抖,終於還是恢復了平靜,還輕輕的將髮絲捋順。
楚婉瀅又假惺惺客氣起來:「多謝仙師提醒,是我不好,有些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