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瀅仿佛被別的事情困擾,乃至於居然因此分心。
南疆的風送來了縷縷的花香,夾雜著清新可人的氣息。那樣子的風,輕輕吹拂過楚婉瀅的面頰,使得陽光之下的楚婉瀅驀然輕輕的眯起了眼珠子。
不知想到了什麼,楚婉瀅驀然臉紅了紅,下意識拂上了手腕。
雖不過是一瞬,可卻讓希光捕捉到一抹女性的嬌艷。
那抹嬌艷,在曾經的星輝之下,曾經也出現在那個對自己示愛的美麗女人身上。
一股子只能用臥槽來形容的詭異的心情瞬間填滿了希光的心房!
使得他心尖驀然用一種極不友善聲音喚著某個人名字:百里聶!
楚婉瀅本來是個心思重善於掩飾的人,那般神色一閃兒沒。若不是希光這樣子盯著她,只怕也不會發覺。
然後希光便問道:「你一直看著百里聶,他這個魁都囚徒好似不在。」
楚婉瀅答道:「他呀,被木地脈傷得不輕,正自休息。那他也跑不了,沒什麼要緊的。」
她說得這樣子輕描淡寫,沒提自己曾被種子寄生,沒提種種驚心動魄之事。若聽楚婉瀅此刻說話口氣,一切如常,似乎也聽不出百里聶對她有何特別。
希光心裡想:是麼?
不過他一直是個風度翩翩的人,也不會人前咄咄逼人做出什麼令人不舒服的事情。故而此時此刻,希光也並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就此住口。
他如此溫文爾雅,使得楚婉瀅有時候也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那個替自己拂去肩頭輕雪眼神深邃的希仙首並不存在。
不過楚婉瀅並不會覺得會是一個夢,因為她一直一直,都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
然而如今,楚婉瀅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另外一個夢。
那個夢,很,一言難盡。
乃至於,她甚至不大在別人面前想這個夢,生怕自己神色間露出什麼端倪流露出異樣。
等她慢吞吞的去尋百里聶時候,楚靈主方才放任自己想這個「夢」。
那時節,百里聶沉溺於甜蜜又淒涼感情時候,也許是被百里聶情緒感染,也許是純屬呼吸不順暢,楚靈主有短暫的清醒。
而百里聶這個最機敏的男人,都沒有留意到楚婉瀅有那麼一刻,眼珠子輕輕睜開一線。
她卻沒想到是這麼樣光景,她虛弱的抖了一下唇瓣,百里聶也沒有察覺。
沒留意到那一瞬間本該昏迷的楚靈主發顫的眼波。
楚婉瀅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唇瓣。
那個「夢」裡面,這裡感受到的感覺洶湧湧來。
使得楚婉瀅瞬間十分的,一言難盡!
也許她那時候再次陷入昏迷,是氣暈的。然而她手腕上的熾凰鐲,卻也是鮮潤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