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瀅盯著眼前神采飛揚的面容，不知為什麼，心裡稍酸。他那些騷操作，自己也是原諒了。
幸好法寶囊還在，楚婉瀅掏出新鮮蘋果，靈泉洗後奉上：「百里仙師辛苦了。」
來，吃口蘋果壓壓驚。
百里聶驀然眯起了眼珠子，眼底掠動一抹危險光彩：「你怎知我是百里聶？」
楚婉瀅心裡又嘆了口氣，閉眼吹：「只因為你是偉大的百里聶，我自然是，如雷貫耳。」
百里聶唇瓣揚起笑了一下：「也別這麼不要臉誇我。」
他大約也瞧得出來，楚婉瀅不過是隨便說說，可是也十分不客氣笑納了。
百里聶順手順過了楚婉瀅手中蘋果，咔擦就清脆咬了一口。
楚婉瀅：從前這個時候，百里已經這麼不要臉了。
雖然不要臉，楚婉瀅卻也想要陪陪他。
楚婉瀅仔細斟酌一番：「我現身此處，並無惡意。百里仙師可知，我乃殘魂所化，與從前的楚婉瀅並非同一個人。事已至此，卻也不知何去何從。」
此刻她已然知曉百里聶是魔人，未來還會因為這樣子的身份糾結。
楚仙首此刻內心也陷入深深矛盾之中，蝴蝶輕輕一振動翅膀，便會改變許多事情。時光長河方向是由著無數事情堆積而成，小小變化，便會改變註定的因果。
她既不可以做得太多，也不能什麼也不做。
事已至此，她也只盼能解開百里聶的心結。
百里聶舔舔唇角蘋果汁，忽而微笑：「你的蘋果味道不錯，哪裡種的？」
他接著問：「那既然如此，你便不喜歡寧子虛，不是那位寧仙首的妻子了？」
楚婉瀅目瞪口呆，心裡有許多問號。
百里聶熱情洋溢：「咱們枯雲山宗風水也不錯，楚姑娘，你可以多留幾日，我也很好奇殘魂重生是什麼樣子。」
李芸記憶中，萬難攻克的百里仙師在哪裡？
眼前這個親切迷人的百里聶是誰啊？
她記得自己初見百里聶時，寒冰地獄中的百里聶也沒怎麼特別留意自己？
百里聶話多似乎也不是關太久造成的：「你好像開了心識，我等級壓制沒什麼用。好巧，我也是修心識的。來，大家可以好好交流切磋一下。」
眼前的他，明明還更好攻略。
另一個世界的百里聶，遇到楚婉瀅時已然全無人生樂趣，心硬似冰，面前的可親也不過裝出來的。故而初遇時候，楚婉瀅再如何美好聰慧，在心死如灰的大魔頭眼裡也已然如木石之物。
此刻百里聶盯著楚婉瀅，手指又輕輕蹭下巴。
楚姑娘臉美，人又沉穩神秘，還會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