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默这个人确实像谢影深说的,虽然心眼多但实际上胆子不大。下药的事确实不像是他敢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楚星怀奇怪的说。
“自从上次他在基地为那个什么西婳的少东家掏了那些冤枉钱…”
说到这,他抬头怨恨的看了楚星怀一眼。
“我们只好住在一起。后来他的脾气越来越差。”舟默湿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哭,看起好不狼狈,“他也不是每天都会打我,只是偶尔。”
“房间很小,又没有什么凳子。刚开始的时候我在床上躺着看手机莫名其妙就会被他按着一顿打。”他说,“打完他又会道歉,说他在外面实在很累心情很差,回来又看到我这么轻松的躺着玩手机,所以气不打一处来。”
“典型的控制型家暴。”楚星怀身后的律师面色也严肃起来,他小声的和楚星怀说。
“后来他喝了酒,我去开门,也会突然被他打两拳。我想回家,但他不让我回,还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护照藏起来了。”舟默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平日里连朋友都不敢说的事,现在全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我甚至听他和我妈妈打电话说谎,说我还想在他这里玩,假期就不回去了。”
“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这包药…”
…
后面就是他刚才说的情节:池艽不知从哪里拿到了这东西,又想起了自己外甥的性向,便起了邪心,想让自己的外甥去勾引谢影深。
药当然不止有情趣之用,而是用完会直接让人废掉的那种烈药。最主要的是日期离比赛这么近,这样对方就根本没办法上场比赛了。
这个时候他再找机会抖出去炒作一把,谢影深就完了。楚星怀眯了眯眼想,池艽这人是不是已经疯了?连自己的外甥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我不知道是这么严重的药…”听完警察念完检验结果后,舟默惨白着脸说。
他现在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件事是有多严重的后果了。
“晚了。”
拿着化验单的警察不了解实情,忍不住开口:“你们是有什么仇啊?怎么能用这种违禁药品害人?现在知道怕了?”
他工作多年这种人见多了,做事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第二他第一。直到该面对后果了,又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哭的和真的后悔了一样。
舟默神情恍惚,颤着唇半天没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着手机上谢影深的未接来电,楚星怀心情有点沉重。
他没想到一个乌龙的电话却是引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后续的事我们会帮忙盯着的,您就别费心了。”高助理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忍不住安慰他,“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什么人都有。总有人要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付出残酷的代价。所以人什么时候都要守好自己的底线,千万不能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