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程起身,一邊瞪著許相臣一邊要往回走,既然張清野都開口了,他自然也不能再為難許相臣,大不了以後在背後整他,許相臣沒了金玉印,現在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趙家想要弄死這樣一條野狗輕而易舉,但他沒走出多遠,猛然被人握住了後肩。
張清野疑惑回頭,就見許相臣不知不覺竟已經到了兩人跟前,他被嚇了一跳,心中跳的越發厲害,以為這人是來找他的,右手又捏住了胸口,趙程也是這般想法,緊緊將張清野護在身後,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然而許相臣並沒有與張清野說話,他眼中狠厲,對趙程道:
「趙程,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你知道我許相臣這一輩子活到今天,一沒家人二沒朋友,無牽無掛,我是什麼都拼的出去的,你趙家有勢力,我打不過,但我許相臣不怕死,我贏在不要命,你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同歸於盡。」
許相臣的眼神過於認真,讓面前兩人不自覺都有些發怵,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趙程也聽得懂,許相臣沒爹沒娘,以前有陸豐理唯一一個朋友,現在也沒有了,趙家想要搞死他,反正他也無牽無掛什麼都不怕,抵死也要拉個人一起。
不怕被瘋子盯上,就怕被不要命的盯上,命都不要了,真的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趙程被許相臣的氣勢嚇得說不出話,半晌才磕磕巴巴道:「那,那你以後不要糾纏清野哥哥!」
張清野被忽略了半天,這時候突然被提了一嘴也是一愣,看向許相臣,習慣性擺手道:「趙程,不要說這樣的話,不要因為我吵架……」
許相臣卻不管他,點頭爽快答應道:「如你所願。你們不來找我麻煩,我以後就都不會糾纏他,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多看他一眼我就是孫子。」
許相臣頓了頓又道:「但前提是你要保證別再來找我麻煩,趙程你有趙家庇護,張清野他什麼都沒有吧,你別逼我……」許相臣低頭,反手將袖中一把小匕首亮出來,這玩意前世也跟了他許多年,打架用不上,專用於殺生,殺人打獵都是鋒利無比,趙程做夢也沒想到許相臣有一天會拿張清野的性命來威脅他,嘴唇顫抖半天沒說出話來,反而是張清野先開了口。
「許相臣,你要殺我?」他眼中情緒複雜,本來就有些清冷的長相,偽裝的是十分受傷。許相臣看他一眼,這一眼波瀾無驚,發自內心感嘆張清野演技精湛,他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既然警告趙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費心思和沒用的人解釋那麼多,許相臣轉身就走。
他曾經將張清野視若珍寶,別說是恐嚇,他最得勢的幾年裡,若是有一個人想對張清野說一個不字,都得先看看他的臉色,就算是後來失勢,他被人按在地上欺負,為了不給張清野添麻煩也一直是忍氣吞聲,別說是張清野,換做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許相臣會拿張清野的性命來威脅他的情敵,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但許相臣是不管別人信與不信,想要在短時間裡讓張清野這些愛慕者徹底安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拿捏張清野,張清野不去管他們,他便幫他來管,空口警告沒用,他也不介意真的製造一點傷害,一旦事情傳開了,下次這群人再想動手,也必然有所顧慮,而他也間接的宣告了自己放棄糾纏這朵白蓮花了,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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