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臣後退了半步,從後腦往上都涼了一下,直覺再一次告訴他,不應該再在此處多做停留,不管是從自己那拿來的技能卡還是張清野參加遊戲得來的技能卡,這人手中都有太多自己也無法估量的籌碼,許相臣最後從柜子里翻出房間鑰匙,將門從外側鎖好,他不知道張清野是否還有同夥,但若是有人不小心闖進去再不小心被張清野騙著把他放出來了,到時候就要麻煩了。
這種傻缺倒真不是沒有可能存在,許相臣心想,如果來的人是趙程,那就絕對能做出來,不僅要把張清野放出來,估計他還得高高興興拉著對方來找自己。
許相臣手裡拿著鑰匙,這是方才在慌亂之中躲進鐵櫃裡才發現的,一張隱藏技能卡,簡介只有短短兩行。
【無線□□】
【雖然說是□□,也只有在特定情景下才能啟動轉換形態,目前狀態是一把普通病房鑰匙,下次形態轉換時間未知】
特定情景?許相臣舉起手來端詳片刻,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奇奇怪怪的技能卡,他對它們有一定了解,這種技能卡通常是有一定偶然性的,不能單單指望它,但系統給了這東西,必然也會起到一定作用,結合昨天晚上提頭女鬼的場景,恐怕這張技能卡會轉化成病房鑰匙,就是專門來對付劉倩的屍體的。
沒再多猶豫,許相臣快步趕往了418,被張清野耽誤了這一段時間以後,現在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他不清楚劉倩會在什麼時候再到走廊里,也不知道那隻大老鼠到底能夠困住張清野多久,因此如果想要找到線索,他必須要快點過去。
好在418距離412並不算遠,許相臣推開房門,屋子裡人不少,劉酒和眼鏡男都在,兩人安安靜靜坐在床邊,王娜和劉壯不知道身在何處,屋裡這兩位之前都沒有見過許相臣,因此等人進來一說是劉燦臨床的朋友,他們也就都沒有懷疑地熱情招待許相臣過去,倒是比劉燦另外的兩個孩子好相處很多,起碼劉酒眼中的擔心不像是假的,兩人都是比較沉默的性格,溫順地像羊似得。
令許相臣有點驚訝的是,趙程竟然也在這間屋子裡。他一直以為這人對遊戲基本沒有什麼上進心,每局遊戲都是帶著幾張技能卡混吃等死,竟然也會遇到他來主動找線索的情況,那孩子一見著他,眼睛都亮了,一口一個相臣哥叫著,許相臣連應和也懶得應和,坐到床邊。
「相臣哥,你快看看。」趙程殷勤地給他讓出位置,劉燦深深凹陷的眼睛微微打著顫,他看起來似乎比之前更加虛弱了,許相臣輕輕牽了牽老人的手,溫溫熱熱的,透過寬鬆的病號服,可以看見袖子底下一道一道的疤痕,他轉頭看看劉酒,女孩似乎有點坐立不安的,艷紅色的指甲與她那一雙黑手十分不相稱,許相臣問道:
「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劉酒臉色一變,還沒說話,眼鏡男反而先開口了,比起劉壯的敦實,眼睛男看起來實在有些乾枯懦弱,一說起話來,甚至還帶點抽抽搭搭的鼻音:「我們母子三人在家裡說不上話,什麼都得聽劉壯姐弟倆的,發生這種事我們就是看不過去,又能有什麼辦法?可惜了我父親待這一對狼心狗肺的東西好,善人沒有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