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里顯示你們兩人在十一點半,從走廊另外一頭特意跑到死者所在的廁所,並且十分焦急,請問這是為什麼?你們知道有人死在裡面了?」
不能暴露玩家的身份。
組織言詞之時,許相臣心裡驀地想起了張清野對他說的話,與此同時心裡也越發疑慮起來,張清野說這局遊戲中玩家獵人有很多,按理說他們不會一直沒有動作的,為什麼直到現在連一具玩家屍體也沒發現?
「我,我著急上廁所,真憋不住了。」許相臣面色十分蒼白,似乎是收到了十足的驚嚇:「我真不知道有人死在裡面啊,警/官!我們那邊的廁所每天都有人抽菸,那群人不好惹,愛找麻煩,我不敢進去,也不敢自己去,就叫我室友陪我一起……」
警/察低頭翻了翻檔案:「你與死者洪濤昨天晚上發生了口角?你們關係很差吧?」
許相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已經瑟縮成了一團,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對。」隨即又突然好像情緒爆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揮舞手腳,將受到刺激以後的瘋狂表演的淋漓盡致:「是他先羞辱我的!洪亮他欺人太甚,學校裡面討厭他的人很多很多!我就只反抗過這一次!真的與我無關啊!」
年輕的警/察做著筆錄,即便是慌亂之中,許相臣也沒有忽略他口中念錯了死者的名字,死者叫洪亮,並不是洪濤,這一番表演下來,心裡隱隱有了一點想法,又聽警/察繼續道:「大致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如果再有問題,這幾天也許會傳喚你到警/局,最近別亂走。」
許相臣點點頭,從臨時的審訊室里退了出來,他和曲佳慧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也因此兩人口供並沒有出入,不知道這一次到底能不能徹底幫他擺脫懷疑,許相臣出來便將關於玩家獵人的懷疑對曲佳慧說了。
「會不會是張清野騙了咱們?」聽了許相臣的說法,曲佳慧後知後覺,也有點想不通了,自問自答道:「不過,也沒必要吧,拿這個騙人對他有什麼好處?」
許相臣也想不清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只好道:「總之,萬事小心,回去提醒趙程一下,讓他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