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我見你。」許相臣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脆弱,乾澀的嗓子仿佛是飽經風霜的老人,顫抖和哽咽都敲在身上,張清野邁不出一步了,他聽見許相臣哭了,聲音輕輕地,一聲一聲抽泣著,對著他的背影:「我真的,快要熬不住了。」
「我找了你那麼久,為什麼不出來見我?為什麼還要偷偷來看我?你到底怎麼了?」
即便到了今天,許相臣仍舊認為他事出有因。
不能說話。
好不容易決定背負起來的事,如果現在回頭,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聽到背後那人似乎從床上爬了起來,張清野逃跑似得離開,許相臣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問過他為什麼,即便是張清野臉上的傷好了,重新回到人們視線里,再次相遇兩人依舊維持著從前的關係,沒有人在提起過一句關於醫院的事。
後來許相臣送過來技能卡和很多東西,張清野表現得十分不屑,他知道這人已經不像從前了,手裡並沒有多少有用的技能卡,他想讓許相臣明白自己完全不需要這些東西,希望許相臣能停止這種行為把東西好好留著,後面許相臣也確實送的少了,人也越發沉默,張清野就好像成了他新的執念,可又好像沒有那麼在意了,無法評價是好是壞。
張清野參加了很多遊戲,比從前更加拼命,加上從前的積累也算順風順水,半年多,終於找到了秘境鑰匙和白玉印。
陸豐理已經被放了出來,只不過他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許相臣,因為自己遲來的解釋,也因為突然發現,許相臣竟然還像從前一樣對待張清野,他感到失望,陸豐理和張清野到底還是不一樣的,不管是付出的愛還是得到的愛,都無法比較。
金玉印遲遲不見,讓張清野心裡很焦慮,許相臣每一局遊戲都跟著他,也基本沒有一局能全身而退,他就像在緩慢地自殺,與其說是跟著張清野,更像是一種墮落和放棄,張清野能感覺到,他可能就是不想活了,按照這種消耗,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很快就讓張清野遇見了扭轉局勢的契機。
在大屏幕的公示欄上,張燃死亡的案子也成了埋骨之城的一局遊戲之一,而這一局的兇手,沒有人比張清野更清楚了,進入遊戲毫無阻礙,他自然抽中了兇手的身份,在遊戲中扮演兇手的獎勵是普通模式的百倍不止,加上他手裡的技能卡,鑰匙和玉印,幾乎可以算是穩操勝券,只要這一局贏了,張清野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得到金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