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到了。”白胥慌忙答道。
何悄悄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厮没好好听人说话,这天有这么热吗?他耳根子都红了。
“你很热吗?”
“不,也没那么热。”他眼神不知飘向何处,慌乱地拿着扇子挡住脸,侧过身去。
何悄悄撇撇嘴,“我去做饭了,你跟我一起把东西端进去。”
厨房里二狗正把底料炒的满屋子香,另一边楚拂衣正在洗盘子,见何悄悄进来一不留神又摔了一个,清脆的响声把二狗都吓了一跳。
楚拂衣尴尬地笑笑,熟练地把摔碎的盘子收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何悄悄抽了抽嘴角,这人真的是卧底吧,连盘子都不会刷,春阳楼好歹派个正常点的人啊。
“记账上,他又摔了一个。”何悄悄越过他淡淡道。
白胥十分欢快地把端来的食材放一边,掏出小本本记上楚拂衣的罪行。最好再摔几个让何悄悄把他赶走。
“掌柜的。”
楚拂衣站起身来,擦了擦手上的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言简意赅道:“给你。”
何悄悄刚伸出手打算去接,半空中又顿住了,该不会在信上下毒了吧,然后她拿起信封时就会被毒发身亡,岳阳楼群龙无首,春阳楼就可以顺势买下岳阳楼。
不等她思考完,旁边的白胥已经接过了信封。
“老白。”何悄悄惊呼一声,暗道这人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万一有毒怎么办。
而白胥已经把信封打开了,张开信纸,目光扫了一行他脸色就白了。
何悄悄见他那副表情有些疑惑,信上莫非是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白胥沉了一口气,眼神瞥了楚拂衣一眼,那人神情略显紧张,但面色依旧淡然如风。
“我念了啊。”
“何姑娘亲启:我住白衣巷,卿住青衣巷,日日思卿不见卿……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何悄悄直接呆愣当场,刚喝进去的水都忘了咽顺着嘴角又流进了杯子里,哗啦啦的响,她以为楚拂衣来是觊觎配方,没想到是觊觎……她?
二狗炒底料的手都停了,怔怔地看着他,这个新来的居然这么胆大妄为敢来表白他们老大。
楚拂衣也傻了,没人告诉他,这封信里是情书啊?那人给他时只说让递给何悄悄,没说是情书啊,他现在解释一下会有人信吗?
白胥念不下去了,这种肉麻的情书是怎么写出来的。
“掌柜的,我……”
“不,你不用说了。”何悄悄立马制止他,“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说着匆忙提着裙子跑了。
天哪,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表白,真是令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