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頭也沒想收于小彤做徒弟，這丫頭不合他的眼緣，脾氣也不是很好，讓他覺得這個女娃很粗魯，一點也沒有於青青有內秀。
于小彤看也沒看江老頭師徒，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來到陳老爺子門前，見屋裡沒人，才想起這個時候陳老頭回去放羊。
又回過頭來看西邊豬圈的方向，果然有個瘦弱青年在那裡滿頭大汗的打掃豬圈，一個中年女人打掃著另一個豬圈，看起來很是吃力。
現在的豬比三年前要養的還多，自從這幾個人來了以後，她和秋蓮嫂子已經不餵豬了，她們兩個的工作量就大了，加上這些年的養尊處優，中年女人幹起來很是吃力。
現在雖然不在限制家裡養豬了，但養的也沒有幾戶，畢竟養豬不但費糧食，還要每天打豬草什麼的，在這連肚子都吃不飽的時期，養豬也是很奢侈的事，而且養豬的用戶要交一頭任務豬，等於白養，養兩頭有沒有幾家養的起。
為了完成任務，大隊裡只好多餵些豬，每家的小孩子也可以打豬草換公分貼補家裡。
「小彤，你來了。」程頤凡打掃完豬圈，看于小彤站在不遠處就向于小彤打招呼道。
于小彤點了點頭，看向程頤凡的面色，這些天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在溫養個一年半載體質就會恢復了，和程頤凡淡淡的聊了幾句就打算回去了，上這來本來就是託詞，今天也不是複診的時間。
敏感的程頤凡發現于小彤面色有異，就問道：
「小彤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于小彤茫然的看向程頤凡不解的說道：
「沒什麼事，今天是來看看陳老爺子，沒想到不在，挺失望的。」
程頤凡看于小彤臉色不像說謊就笑道：
「陳爺爺每天這個時間都在後山放羊，他經常念叨你現在不怎麼來看他了。」
「沒辦法，搓不開時間，每天下工都很晚了，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來看他，沒想到還沒見到，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有空了。」于小彤很是可惜的說道。
程頤凡看看四周沒有人，走進了于小彤一步壓低聲音說道：
「我得到消息，市里衛生站要招人，你想不想去？」
于小彤後退了一步說道：
「不想，這個事我知道，每個公社就要兩名，你以為會輪到我，在說還要當地大夫的推薦，江老頭放著自己的徒弟會讓我去？」
程頤凡不說話了，于小彤說的對，上面沒有人推薦誰也去不了，一個公社這麼多人，萬里挑一真是太難了。
于小彤看出程頤凡的想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