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老所長離開時,老所長好像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在那個女人走的前一天,女人住的那間房子被人光顧過,缺什麼都沒有丟,而巧的是那天那個女人睡前因為大著肚子不方便上廁所,便臨時換到樓下。
老所長走了以後,於兵睿拿著手裡的畫像在那裡發呆,眼神直愣愣的看著畫像不知在想些什麼。
于小彤也想不到怎麼安慰於兵睿,只能坐在於兵睿旁邊默默的看著他,想著剛才老所長所說的話。
良久於兵睿眼睛從畫像上離開,看向于小彤彤彤,他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單做為兒子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看哥哥的神情迷茫,于小彤已經知道哥哥是在想些什麼,關心則亂,如果是平時的哥哥一定也會想到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于小彤嘆了口氣直視於兵睿:
「根據當時的情況,那幾年是國內嚴查最嚴的一年,那時剛建國沒有多久,各國的特務不計其數,如果證件不齊全的話,是不敢住招待所的,聽那位老所長說,她當時聽過阿姨說了句她是從京都來的,京都離這裡兩三千公里,能來到這裡還坦蕩蕩的住招待所,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樣。」
於兵睿按了按額頭,知道彤彤說的不錯,但現在他腦子裡亂鬨鬨的,自己調查這麼久缺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抬起頭看向于小彤說道:
「彤彤,現在所有的事就像一個個謎團一樣,雜亂無章,所有關於母親的事,呆過的地方線索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還有母親留下我這個的血脈,好像母親從來就沒有在這個世上出現過,可悲的是我現在連母親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于小彤看哥哥鑽進了牛角尖,畢竟在成熟也不過才十六歲,于小彤握住於兵睿冰涼的手說道:
「哥,你別難過,現在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起碼現在已經知道阿姨長什麼樣子了,一個人在世間生活這麼多年不可能都不記得她。」
說到這裡于小彤從空間裡拿出一杯水遞給於兵睿,於兵睿喝了一口,冰涼的感覺讓他昏沉沉的腦子也清醒了點,情緒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于小彤看著哥哥的情緒平靜下來就接著說道:
「尤其是阿姨這麼出色,我相信見過她的人會很難忘的,你看今天的老所長不就是個例子,當人在世間出現過,就會留下痕跡,我不相信他們能抹清的這麼徹底,難道他們把所有有關阿姨的事和物都銷毀,就能抹殺一個人在這世間生活過,真想遲早會查清楚的。」
於兵睿不是笨人,只是剛才鑽了牛角尖,對自己的能力也產生了懷疑,情緒平靜下來後,前思後想的想了一邊,很是認同彤彤說的對,人在這世間存在過就一定有痕跡留下。
看於兵睿恢復自信,于小彤很是高興,但有件事她不問出來有感覺難受,問出來又感覺不太好,很是糾結。
看到于小彤欲言又止,於兵睿這次沒有揉于小彤的頭,只是修長的手指輕輕揉著于小彤的耳垂,嘴角微微勾起的問道:
「彤彤是不是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