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下吧, 沒什麼好東西待客,小同志們請多諒解。」
「書記也客氣了,我們第一大隊是一個集體,也沒有是不是客的說法,也不存在諒解不諒解的。」
胡飛聽著於兵睿說的頭頭是道,說的滴水不漏,做事真的很謹慎,對於兵睿跟著于小彤,胡飛來並沒有感覺意外,對於做事謹慎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可能讓于小彤單獨上這邊來的。
從這些天裡在村民的口中知道,這個於兵睿非常寶貝他這個妹妹,他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這個于小彤是他的軟骨,本想實驗一下,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回事,從言談舉止,和下意識的維護,讓胡飛知道他這個妹妹還真他的命根子。
想到這裡胡飛摩擦著手裡的茶杯,眼睛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對兄妹,有弱點就好,不然對付起來還真有點麻煩,不過還真別說,金子就是蒙塵他還是金子,並不因為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而遮住光芒,這個於兵睿就是一顆埋沒的金子。
據他這幾天的觀察這個長的出色的男孩子並不簡單,不外乎閆家要他想盡辦法毀了他,可是看看並不容易啊,現在文家大房這顆棋子是見了他們就繞道走啊,想到這裡胡飛眼睛看向于小彤和於兵睿,尤其是看于小彤的眼神有點意味不明。
「不知道胡書記找我們來什麼事。」被猶如毒舌一樣的眼神盯著她,讓于小彤感覺渾身不舒服,一看這個人沒什麼好主意。
胡飛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于小彤他們兩個:
「今天有知情來這裡反應,投訴你們壓迫勞動力,擺官僚主義,你們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原來是這個啊。」于小彤挑了挑眉,而身旁的於兵睿也冷笑出聲:
「這個罪名我們可當不起,我們又不是什麼地主,用壓迫這個詞也太過了吧,他們每天乾的還不如村民一上午乾的多,胡書記如果這就叫壓迫,那是不是大隊上也壓迫村民呢,還有我們不知哪點是官僚主義,要舉報我們的知青說清楚才行,有調查才有發言權,這個罪名我們可不會背。」
被於兵睿這一反問,讓胡飛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百姓怕官,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胡飛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還真不怕他,在說這事也不能調查,思索了一會才說了一句:
「他們都是些城裡的孩子,幫助農村大建設,勞動量應該適量的減輕點。」
于小彤真是覺得胡飛的話很可笑,現在國家正在修復還解決不了這麼多人就業問題,這麼大的人流量閒賦在家沒事也會生出事來,只能讓他們到農村自力更生,不給國家添負擔,幫助農村大建設,就這些半大的孩子別添亂就行,看了看臉上帶有得意之色的胡飛,只是反問了句:
「請問他們城市孩子,到貧下中的隊伍里來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做農活,是養著他們,不過胡書記說的也沒錯,我們看來也沒有管理這些知青的能力,那書記還是另選人吧,省的我們累壞了這些城裡來的知青,再加上一個虐待知青的罪,我們可承擔不起。」
胡飛也聽出了他們兩個人的意思,要麼按他們的意思,要麼換人,就是那麼簡單,胡飛當然不想換人,他們鬧的越大才好,這些人裡面可有不少京都那邊有身份背景的,得罪他們,但是就不用他們插手,問題就解決了。
還有在上面還沒有明確指示該怎麼處理這兩個人之前,胡飛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目前最重要的是穩住他們,但這兩個人的態度強硬,一點也不讓步,胡飛也順水推舟的退了一步。
事情說完之後,也沒有必要在待下去,于小彤兩個站起身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