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發話了,大夥從地上爬起來,拿著村里為數不多的手電筒去扒拉著灰,看看有沒有有什麼東西留下來。
大家在廢物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具已經燒的看不清面目的焦屍,還在他旁邊找到一個被熏的漆黑的瓶子,還有一個燭台。
鄭俊哲蹲下看了看瓶子和燭台的位置,對村裡的幾個負責人說道:「這兩樣東西可能是引起火災的原因。」
大家對這個也不懂,於長平和村裡的幾個人合計,他們對這個也不懂,不過這個人是不是尚醫生他們還不是很確定。
「我們瞧瞧,我們瞧瞧。」村裡的幾個孩子擠開大人就要去看。
於長平一看村裡的孩子現在都起來了,讓各家的女人帶著自家的孩子回家,省得看到這些把孩子給嚇到。
村裡的婦女帶走各家的孩子之後,於長平朝剛才的青年問道:「這個是不是尚醫生,看旁邊這個黑漆漆的東西應該是個酒瓶子,他平時喝酒嗎?」
「這個?」青年想了一會搖搖頭道,「不知道,平時尚醫生都是自己一個實驗室,我們交流並不多。」
「這就難辦了。」於長平皺了皺眉,這屍體根本看不出來是誰,是不是尚醫生也確定不了。
村主任於長鎖看了看被燒焦的人說道:「剛才我去統計了一下人數,所里的人一個不少,村里人也都在,知青那邊也沒少什麼人,應該不會是別人。」
「今天外村裡有沒有來我們村?」於長平問道。
「除了一個鄰村的有人請江大夫,別的……」長鎖想了片刻,搖搖頭堅定的說道,「別的我確定沒有人來過。」
於長平沉默了片刻,對村里其他人說道:「天亮以後我去鎮裡反應一下情況,這裡留幾個看著,大家都回去吧。」
大家三五成群的結伴回家,邊走邊小聲的議論。
「不會是尚醫生晚上喝醉把油燈給撞到才引起大火的吧?」
「可能,現在天乾物燥的,你沒看發現他的地方四周都是容易燒的東西,不著才怪。」
「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唉……。」
「別可惜了,聽說他家裡還是個大官,這死了,我們村里不會倒霉吧。」
「是他自己燒的,管我們什麼事?」
「你沒聽過戲文里都這麼演的嗎,那個詞是怎麼說來著,是什麼怒來著。」
「遷怒。」
「對,就是這個,看來我們村又不太平了。」
「我們村還真是多災多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