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
周植說道:「何剪冰和她朋友去吃飯時,我聽到的。」
李忘津擰眉,「他們說話時這麼不小心?」他對何剪冰這個妻子的高中同學也是有點了解的,知道對方性格謹慎,絕不是那種會隨便在公共場所說這種機要事的人。
周植說道:「不,我是讓服務員在他們包廂里安裝了竊聽器才聽到的。」他看了李忘津一眼,他很清楚李忘津平時很想從何家那邊打聽一些內部消息,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我花錢讓服務員在裡面偷偷放了一個竊聽器。」說起這事,周植半點都不心虛,他知道他這消息分量夠大,老闆只會誇他做得好,並不會責備他這手段有些不入流。
李忘津聞言,眉毛舒展開來,對於這消息的可信度多了幾分的相信。如果這消息是真的,那麼分給方君容的那些財產他就沒那麼心痛了。
只要將他們夫妻兩關於艾容的股份都拿在手中,那麼他就立於不敗之地。到時候就算方君容求著他復婚,他也不會答應的。
他忍不住拍了拍周植的肩膀,臉上滿是高興,「做得好!」
原本他還想要在拖延一下離婚時間,然而在收到這消息後,心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反而想要儘快離婚,好將這筆資產占為己有。
他整個腦子都被這件事所占滿,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方君容,語氣不自覺流出幾分的意氣風發,「既然你想離婚,那我成全你,我們明天早上就去領離婚證。」
電話那頭的方君容聲音聽起來很平靜,「還是改天吧,剪冰約我明天吃飯,說有事情和我說。我覺得,我們後天再離婚也不遲,我不著急。」
李忘津心咯噔一下,嚴重懷疑何剪冰就是想和方君容說這事,他們兩個的關係一直很不錯。不行,若是拖到後天,只怕方君容不會那麼輕易放手公司的股份。他怎麼可能願意將這麼一塊肥肉給分出去。
「不行,還是明天早上吧。」他脫口而出。
「怎麼你忽然這麼心急?難不成是著急著給你的情人轉正嗎?」
李忘津這時候哪裡想得到溫思弦,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只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
他好說歹說,廢了許多唇舌後,才成功說服方君容明天準時去離婚。這個時候,兩人的立場似乎顛倒了過來。
掛掉電話,李忘津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儘管有些心累,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他多麼希望一閉眼就是明天。
……
第二天,方君容沒有要遮掩自己的意思,連個墨鏡都沒帶,大大方方地和李忘津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