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還表示,不會對江問魚的研究方案指手畫腳,全部看他的心意。
也就是說,如果江問魚心血來潮,非要研究那種一年半載看不出利潤的科研成果,美芳集團也不能對此干涉,可以說是給了江問魚極大的自由。
方君容之所以設下這一條,也是為了江問魚的將來保證。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萬一等她去了,繼任者改了想法,非要干涉呢。
她始終沒忘記對江問魚的承諾。他想要當一個純粹的科學家,那麼她就成全他。
楊老闆嘆了口氣,「我沒有這個魄力。」
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江問魚會對方君容這樣死心塌地的。說到底,無非就是士為知己者死。這話說的容易,能做到的又有多少人呢?
方君容這合同,可以說是付出極大,不知道得頂著多大的風險,像他是完全做不到的。尤其是在看不到成果的前提下,他還能像方君容一樣面不改色地繼續投資?
不,他是個生意人。也就是美芳集團是方君容的一言堂才能如此行事。他剛提出合同,怕不是要被股東們噴得狗血淋頭。
外界那些人,用男女之間的那點曖昧關係來點評這兩人,反而是對他們的辱沒。
想挖牆腳是不可能的。
他內心感慨道,向方君容豎起了大拇指。雖然他做不到,但不妨礙他佩服這樣的人,也願意給他們更多的敬意。
……
等時間差不多了,方君容等人離開了酒會。
鍾宜安排好司機送其他人回去以後,跟著方君容一塊走。方君容也安排人把江問魚給送回他住所。
至於姜得閒……
方君容表示,「其實有司機,你不用非要送我。」
姜得閒說道:「今晚月色挺美的,我不想和你錯過共賞的機會。」
鍾宜在旁邊,覺得自己就是那特大號電燈泡,尷尬,不是一般的尷尬。
姜得閒非要送她,方君容也只能隨他了。等到家以後,兩人又去花園裡逛了逛。雖然已經深夜,但她卻沒有多大的困意,還是很清醒。
清冷的月光灑在花園裡,為盛開的花朵披上一層銀霜。花園靜謐而安寧,同白天相比,別有一番動人風味。
方君容沐浴在月光中,心情沉澱了下來。
她忽的開口說道:「前世我死的時候,也是滿月,當時我躺在床上,那月亮是我所能看到的最美好的東西。」
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呢?
絕望、悲傷、解脫……或許都有吧。當時的月亮同樣很美,她卻沒有欣賞的心情。
一晃眼,她重生回來也有好幾年了,漸漸淡忘了那時候絕望的心情。
「我出現的太晚了。」
姜得閒的語氣有懊惱,那時候的他,還在努力積累原始資金,還不是後來那個崛起的商界新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