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先落在了X市,繼而轉回洛城。當天晚上,挾持了宋清年的男人就被人踹開了房門,宋清堯猩紅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當著他的面一根一根踩斷了他藏在X市的家人的全身長骨——而那時候宋清年已經平安無事地被帶回宋家老宅,宋清堯讓人壓著那個犯下事的男人在一旁親眼看著,而他對於耳邊的苦苦哀嚎如若未聞,自始至終冷著面容,若是受罪的昏了便將人弄醒,一直到連那個男人十九歲的兒子都“解決”完之後,才轉身走了出去,從頭到尾,宋清堯一句話不曾說過。事後他讓人將那男人關了起來,鎖在方寸之地不得移動,屋子一角擺了一台電視,只放當日錄下男人的家人受罪和之後被“處理”的錄像,一天多之後那人瘋了,宋清堯得了消息輕輕揉了揉懷裡倚著他的肩睡著了的宋清年,笑著輕輕說了一句——
“埋在一起。”
那男人真瘋假瘋已經無從考據,宋清堯親自過了手,也不嫌髒,只求宋家大院裡唯一的那個人一個安心。
後來這件事不知為何傳了出去,年紀輕輕模樣也俊秀的宋清堯,自此卻落了個“惡鬼”的外號。
而這些事,宋清年依舊是從旁人那裡知道。宋清堯對他越好,他越是心有不甘,只奈何守著那一條界限,不敢有絲毫逾越。他想要替代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躺在他的哥哥的身下,他想要撕開那個人溫文的外表,他想要宋清堯狠狠地進入自己——這個願望他永遠也不敢說出口。
他嫉妒得快要發了瘋,卻只能用那些幼稚的手段博取著那人的注意力。宋清年甚至會在再一次見到他的哥哥身邊換了床伴的時候想:若是哪天他等得心如死灰了,或是恨得發了狂,不若在那人和旁人纏綿一夜的房間裡自我了斷,只在那人的面前留一封情書就好。
他要宋清堯記著他,不是作為弟弟——他要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只所幸,還沒等到那一天,他終於踩到了宋清堯的底線。
看著宋清堯猩紅著眼眸壓上來的時候,宋清年忍不住合上眼睛想:就算今晚他死在這張床上,他仍是心甘情願謝上天憐憫了。
035
親眼看著宋清堯把宋清年架上了樓,酒吧里掉了一地的下巴。唯獨江城沒事人似的,晃著手裡的玻璃杯看著裡面的酒漿掛杯。
杜景還不懂宋清堯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江楠卻是心領神會,也正因為此,所以杜景只是不懂為什麼所有人都懵了,而江楠都開始滿地找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