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留下,你這輩子,都永遠再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發誓,我會不擇手段不計後果地得到你。”
“……”
杜景在江城的話音里顫慄了許久,開口時語氣里仍舊是顫抖的,“……你是個混蛋……江城!”
江城紅著眼眸笑了,聲音微冷:“……謝謝。”
052
房間裡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響了一夜,江楠等人的心也跟著起伏不休到天明。
若不是顧念著裡面那個“施暴者”就是自己的親堂哥,江楠大概早就忍不住要砸門進去了。即便是如今他咬著牙在門外等,仍舊忍不住讓同行的叫了個嘴嚴的私人醫生在樓下候著——生怕裡面那個隔一段時間便被迫響起來的聲音的主人被自己堂哥弄死在這家私人會所里。
即便是再結實的恐怕都經不起這一晚上的折騰,更何況他們這些單純在外面聽著的都已經覺得站得腿麻,還不知道裡面那個聲音都漸漸低下去、最後音已經低得像是有隻小貓伸著爪兒輕輕地撓蹭的喑啞的人是個什麼情況了。
興許杜景真的不合適跟他哥在一起麼……江楠忍不住磨著後槽牙神色不善地想:經過幾年前那一段時間的接觸,杜景是個什麼樣單純到超乎他想像的存在他再清楚不過,事到如今他像是親眼見著一塊雪白的緞子浸入江家這墨黑的染缸里去,而自己甚至就是那個幫手的。
……他的堂哥有多心狠手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再怎麼裝聾作啞,帝都人人都曉得的江三,傻子也知道不是易與的。長輩誇讚同輩景仰那麼多年,若是沒些心智手段,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誰肯服誰呢?
杜景與他的堂哥比起來,段數真是不夠看的。
只是越清楚這兩人的本質,江楠就越覺得可惜了。這些年他也是親眼看著江城是怎麼折磨自己的,他很明白如果杜景離開了,可能他堂哥這輩子都不會再遇上這麼一個肯叫他把命都擺上賭桌來的了。
“我X!”江楠將手裡的煙狠狠地碾滅在手邊的水晶菸灰缸里,擰起來的眉宇間帶著難以驅散的煞氣,還沒等他長吁口氣排遣一下心裡的抑鬱,身後便由遠及近地響起了一串步聲——
“楠子,快,城哥好像要出來了!”
“……”
江楠趕到房間外面的時候,正遇上裡面將門打開,走出來的是江城,套著件簡單的白T,長腿長褲,四下一掃的目光冷冽而饜足,不怎麼乖覺的黑髮凌厲出一身不加遮掩的鋒芒。唯獨不同的是,懷裡小心護著個被黑色睡袍裹著自己也縮成一團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