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數:「我想打死高同。」
鑰匙肯定是對應鎖的,要麼是房子要麼是柜子、箱子、盒子之類的東西,於數挖空記憶,也不記得高同有一個帶鎖的房間或者箱子。上次他去高同的家,也沒發現類似的東西。
高同畢業後的工作地點和住址都是於數不知道的,他沒法去這兩個地方查看。
而且這是高同十年前存進保險柜的,他不可能會預測到幾年後的情況,所以這一定是高同認為於數能拿到的一樣東西。
於數問題又繞回到岳武的身上來了。
關鍵還是那份缺失的禮物。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於數那位在公安的朋友給他打來了電話:「我查到你說的那個叫岳武的人的消息了。」
「什麼,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嗎?」於數有點驚訝,因為滿打滿算,他上次跟蔡昀通話的時間還是兩天前。
當時對方說信息這麼少,需要的時間可能比較長,還讓他耐心等消息。
「說來也巧,我這兩天正在調查一樁故意傷人案,有人當街持刀行兇,幸好被民警及時制服。等把人帶到派出所後一問,發現那哥們是個外地人,還自稱有精神病史,我們去他說的那家精神病院查病例時,無意被我看到了一個叫岳武的病歷檔案。」
蔡昀說:「同名同姓的人雖然多,但我已經拿到了你們小學時的畢業照片,這個叫岳武的病人和他小時候相比變化不大。」
「真的?」於數更加驚訝了,「可他……他怎麼會進了精神病院?」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情了,於數。」蔡昀的聲音微微壓低,還帶著一點不明顯的感慨和同情,「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得冷靜聽我說完,聽完以後你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找這個人。」
於數心裡突然有點不祥的預感,但他還是說:「你說吧,我聽著。」
「這個岳武聽說已經被送進來好幾年了,他平時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但每個月總有幾天會發狂,發狂的時候有嚴重暴力傾向。」蔡昀說。
「然後呢?」
「然後,每當他發狂的時候,就會對所有人喊一句話。」蔡昀停頓了好幾秒,深呼吸好幾次,才對於數說,「他說:『是我殺了他,我殺死了高同』……餵?於數?」
於數聽到一半就忍不住地顫抖了下,被摔在地上,他愣愣地站了好久才蹲下撿起。
「我在,你接著說。」於數說話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你冷靜一點,事情也許沒你想得那麼嚴重。」蔡昀趕緊對他道,「我後來又查了他的檔案,發現他在五年前曾經去派出所自首,說自己殺了高同,然而警方根據他提供的地點,發現根本沒有屍體,地上也沒有打鬥痕跡和血跡,認為他是謊報。後來岳武又好幾次去自首,公安人員沒辦法,聯繫了他的家人,給他做了份精神病檢測報告,發現他確實患有精神病,經常幻想自己殺死了一個叫高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