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奎就閉口不言,悄悄打量莫展楠了幾眼。
被他察覺,莫展楠歪頭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要說的?」
「沒……沒有……」梁奎搖頭了搖頭否認。
我問了,你未必會說。我知道太多事,對自己而言,也並無好處。
……
黃昏時分,赫連月仍然經受不住對莫展楠的想念,鬼事神差來到了他的房間。
莫展楠同時也很鬱悶,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為什麼每次赫連月都能輕輕順順打開,如入無人之境,這又是使得什麼手段?!
又是兩個人相處的尬聊模式。莫展楠坐在椅子上,宛如泥塑的假人,眼睛黯淡無光,不悲不喜,不發一語。
赫連月心裡堵得慌,費盡心思,帶回來的人,居然成了相看生厭的仇人。
他厚著臉皮,找了個桌子旁邊,與莫展楠對面的椅子坐下,想起了影衛今天對他匯報的事情,冷不丁道:「聽說,今天你和我爹又見面了?」
聽了這話,莫展楠張了張嘴,沒有答言。
赫連月呵呵一笑,繼續自說自話:「我看你和我爹還蠻投緣的嘛?怎麼?難道你想拜他為乾爹?做他的乾兒子不成?」
他的話語暗含譏諷,莫展楠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冷漠疏離的眼神令赫連月不禁一愣,兩道劍眉隨即糾結起來。
「按照輩分,我應該喊他一聲叔叔,你的父親,成熟穩重,溫柔體貼,我從小就很欣賞這樣的男人……」莫展楠為了故意噁心赫連月,一臉痴迷的樣子,呢喃夢語,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了。
「無恥!」赫連月愕然而起,滿面怒容,痛斥。
他痛罵自己,莫展楠反倒笑出聲了,慢慢站起來,不急不徐道:「赫連月你罵我無恥,難道你自己的所為所為就很坦蕩嗎?你把我師尊折磨的不成人形,你的手上沾滿了多少』泰和派『弟子的鮮血,你讓我和靖宇被迫分離,當時,靖宇數日來經歷連連鏖戰,筋疲力竭,又因為服用了蛟龍元丹,處處受限,發揮不了真實水平,你還想趁人之危殺了他,你所做的事情,有那一樁是上得了台面的……」
莫展楠情緒激動,語氣稍停,調整呼吸。
赫連月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一文不值,不想在這裡,白白給他罵,轉身氣咻咻地走了,將門關的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