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撐在門邊,對我說,“希望你不是敲錯門。”
“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我說。
“有什麼事你該對喬朗說,我想他一定萬分願意幫你。”他準備關門,回去繼續睡覺。
我急忙道,“我想你幫我離開喬家!”
喬意關門的手頓一下,他看我,“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一個你得罪喬朗?”
“因為他是你的敵人,所有對他不利的事你都不會拒絕。”我說。
他開懷大笑,“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蠢,不過我答應幫你,因為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我鬆口氣,終於能夠離開。
請喬意幫忙,不過是讓他幫我串通陳爾信,讓陳爾信再到喬宅一次,帶著一名與我身形相仿的律師,裝作與喬意談論離婚諸事。
離開時,那律師留下,我離開。
穿上厚重外套,裝作感冒,戴一隻白口罩,圍上大圍巾,誰還認得我是裴即玉。何況喬家原本就無人認得裴即玉。
看似銅牆鐵壁,逃出來一看,也不過如此。
“謝謝你。”我對陳爾信說,“你帶來的律師先生不會有事,等下喬意會帶他離開。”
“還有空擔心別人,你就這樣逃跑,喬朗會不會派人再將你抓回去?”陳爾信仍心有餘悸。
他一直以為我家道中落,窮困落魄,對上喬朗不過螳臂當車。
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他糾正一下他對我的印象。
“陳爾信,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清楚……”
話未說完,一輛車子插到路前面,陳爾信猛地踩剎車,看看停在那輛車幾米外,兩個人俱嚇一跳。
前面有人打開車門,從車子裡出來,挺拔標緻,不是陸青繁還是誰?不知他是不是自我們從喬家大門出來就開始跟蹤。
陳爾信扭過頭問我,“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指著陸青繁對他說,“就是這件事。”
陸青繁過來敲車窗,我只好鑽出去,陳爾信跟著我一起下車。
“現在才來英雄救美,不覺得晚了點嗎?”我對陸青繁說。
“父親病重,裴家股市一直不穩,這時候我不能公然與喬家鬧翻。”
我無法反駁,只得問他,“那你現在攔住我們是什麼意思?”
“我要你跟我回去。”他說。
“我剛剛自狼窩裡出來,可否容我喘口氣先,我舊傷還沒好。”我指指額上的一塊烏青,已經消了腫,但仍隱隱作痛。
“父親狀況很不好。”陸青繁只說這一句。
我愣住,陸青繁已經回到自己車上。
“怎麼回事?”陳爾信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爸爸生重病,你能送我回去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