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比起能夠碰觸他,他寧願他現在好好的,不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慢慢解開他的襯衫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粉紅色的突起,肌理勻稱的腰腹。
以及,肩上的一道十公分左右的細長淡白色傷痕。
霍斯維的手指一點點撫過這道傷口,他曾經受過那麼重的傷。
而那時候,他不在他身邊。
霍斯維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凝滯了。
為這世界上他見過的最美的身體。
霍斯維是個普通的男人,但霍斯維畢竟不是個普通人。
一路走來,他已經證明了自己卓越的判斷力,以及強大的自制力。
他能控制住自己。
那一寸寸的肌膚,都是他的。
終有一天,他會用他的唇,他的舌親身感受這些。
但不是現在。
幫懷裡的人輕輕擦拭了上身,然後為他穿上乾淨的睡衣。
然後是……更為艱難的過程,更深層的折磨。
解開他的褲子,霍斯維感覺喉頭一陣陣發緊。
儘管如此,但霍斯維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還是一如既往地堅定。
褲子慢慢解開,然後露出了裡面白色的內褲,筆直大腿的光滑觸感差點讓霍斯維破功。
果然不是個輕鬆地工作。
敢於直視自己,敢於挑戰自己。
霍斯維在心裡暗暗嘲笑自己,藉以轉移注意力。
儘量通過毛巾去接觸,而不是自己的手指,避開了最敏感的部位,霍斯維擦好以後,幫他換了寬大的睡衣褲子。
輕輕將他移動到床上安睡,霍斯維發現自己額頭上都是汗,甚至流進眼睛裡,鹹的汗珠為眼球所排斥,產生了一點點刺痛。
他卻稍微地鬆了一口氣。
他忍受住了誘惑,沒有傷害他的寶貝。
難怪古人說,欲即為魔。
在他看來,欲望比魔鬼還可怕。
魔鬼至少可以戰勝,欲望卻時刻侵蝕他。
管家在外面敲門,“少爺,李醫生到了。”
霍斯維恢復了平靜的神色,說:“進來吧。”
儒雅的李醫生走了進來,是霍家長期雇用的家庭醫生,他畢業於東京大學,曾在一家京城一家中日合資醫院當主任醫師,是業內有名的全科醫生。
霍斯維說:“李醫生,麻煩您幫忙看一下病人。”
李醫生說:“好的,霍先生。”
李醫生仔細地為蘇凌做了檢查,測量了體溫,也聽了心肺。
然後他告訴霍斯維:“霍先生,這位先生應該是過度疲憊,體虛造成感冒,然後沒有得到及時休養和治療,轉為體表發燒;體溫達到了39度,成年人發這麼高的燒不多。我這先給他留一些阿司匹林幫助退燒,每四小時吃兩片,定時測量體溫,先吃兩次,八小時後如果燒還沒有退下來,就需要去醫院治療了。對了,如果這位先生有咳嗽症狀,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