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放下手,偏頭看他,忽然笑了笑。
霍斯維挑眉看他。
蘇凌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吻進他的唇。
霍斯維手移到他的後腦,半托起來,以不讓蘇凌費力的姿勢加深了這個吻。
唇與唇的廝磨,舌尖與舌尖的舞動,無言中就蔓延出一種親昵無比的滋味。
過了一會,諸多情緒沉澱下來,蘇凌慢慢對霍斯維說:“霍斯維,我跟醫生說好,明天轉去北京那邊的醫院,那邊有我原來認識的醫生,主要我想換個環境,這邊總是讓我感覺壓抑;醫生說我恢復情況不錯,基本沒什麼問題。”
霍斯維看了蘇凌一會,然後說:“好,如果醫生覺得沒問題。關鍵是你要開心,沒有什麼事是不可以的。”
蘇凌想了想,霍斯維應該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一直很尊重自己的意思,不會做出那種強迫的事情,他說:“謝謝你,霍斯維。”
霍斯維笑了笑,說:“我會安排的,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蘇凌說:“不,霍斯維,這事我自己來辦就好,到了北京,你就忙你的吧,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照顧好自己。”蘇凌想了一會,又說:“你有空的話,來醫院看我就好。其實醫院我也不能再呆很久,公司事情真的很多,這是實話。”
霍斯維說:“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你要明白這一點。至於其他,都由你,但是如果再讓我知道你不愛惜身體,那你就不要去工作了。”
聽出霍斯維話里難得的一絲嚴厲,蘇凌知道這不是霍斯維的威脅,他是說到做到的人。蘇凌點頭:“——嗯,放心,你的話我都記得。”霍斯維並非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這次生病手術麻煩了他這麼多,如果再出什麼問題蘇凌自己也交待不了。
霍斯維說:“那就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去吧。”
霍斯維晚上陪蘇凌在病房裡一起吃了飯,這幾天的菜因為照顧到蘇凌手術後的身體,做得都比較淡,油也不見多,蘇凌的口味本來偏淡,倒沒什麼特別不適應,倒是想到霍斯維一個北方人也跟著他在吃這些,有些不忍。
蘇凌有些歉意地說:“霍斯維,這些……會不會不合你口味啊?”本來兩個人都是奉行食不語的人,在外面餐廳也就是那麼端坐著,話也不多;但反而在這麼個場合,變得隨意而輕鬆了,話也多了,蘇凌也明顯地覺得,自己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霍斯維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人覺得和他在一起,舒服又心安。
霍斯維給他夾了一塊鴿子肉,說:“老是在外面應酬,大魚大肉,早就厭倦了,反而十分喜歡這樣,粗茶淡飯的感覺,返璞歸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