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挺直了背，裝出一副十分理直氣壯的樣子，昂著頭坐在了裴與白對面。
「糖糖，這是少爺吩咐，專門給你煮的薑茶。」王姨給何糖遞上了一晚薑茶。
何糖瞟了裴與白一眼，接了過來。
「對了糖糖，你要不要出一期《心動》里的親吻妝啊？我家女兒可喜歡看你的視頻了，就非讓我問問你。」
何糖手頓住了，僵硬地抬起了頭，「親，親吻妝？」
「對，我最近也在追這部劇，哎呦，每次女主一化這個妝，就要和男主吻得死去活來的，看看都害羞哦。」
何糖耳朵紅了一點點。
「不行，糖糖還小，不懂這些，不能化這種妝。」裴與白接過了話。
「怎麼不懂！我就不能親吻嗎！你別看不起人！」何糖脫口而出。
裴與白眸色微暗，指尖微微摩擦杯壁，問：「你有經驗？」
何糖突然懵了，她……這算有經驗嗎？不算吧，只是在夢裡而已，又不是現實。可是，感覺很真實很真實啊，感覺接吻應該就是那樣的吧，那就算有經驗了吧。
何糖猶豫的神色盡入裴與白的眼底，他把杯子放下，發出不輕不重的一個聲響，把何糖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和誰？」
「什麼？」何糖剛回過神。
「我說，經驗，和誰？」這個「誰」字，咬的特別的重。
何糖有些不知所措了。
和誰？那我能說和你嗎？還是在夢裡，那多丟人？
何糖只得老老實實地說：「沒有經驗。」
裴與白抬起眸，直直看向何糖的眼睛。
「真沒有，但你也別看不起人，我雖然沒有實際經驗，但我有理論知識。」何糖垂死掙扎。
「理論知識？」裴與白笑了，兩隻手撐在餐桌上，托著下巴看向何糖，「那你可要好好學。」
何糖臉蹭地又紅了。
「但你還沒成年，不許實踐。」
何糖低下頭，瓮聲瓮氣地回了個「嗯。」
哼！我不僅實踐了，我還是和你實踐了，關鍵你被占便宜了還不知道，哼！
何糖只敢在心裡偷偷口嗨。
—
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後，何糖又收到了一條簡訊，是一個新的陌生號碼。
［糖糖，我是爸爸，我和你媽媽、弟弟現在經濟上有些困難，你現在身上有錢嗎？打一百萬到這個卡上：xxxx］
［自拍照片.jpg］
何糖淡淡掃了眼，拉黑。
又過了幾天，何糖出校門時，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