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我。」
「好!」文誠看了他一眼便又回頭沖回戰鬥中。
武瞮靠在巨石上,腹部的傷口血流不止,他忍著痛,扯下一片衣角,做了簡單的包紮。
「天,黑了。」他看著黑沉沉的天空,給了自己一巴掌。
等待比戰鬥更煎熬。
「君知!」許久,武瞮聽見不遠處傳來了疲憊的喊聲。
「未...之。」武瞮已經沒有力氣來回應了,只好喃喃地叫著文誠的字。
「君知,君知。」文誠看著臉色蒼白的武瞮,用他已是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叫著他,背上還背著滿是傷痕的武將軍。
文誠將武將軍放在地上,自己也癱坐在地上,看著重傷昏迷的武瞮和已經死去了的武將軍,一時竟亂了心神,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你哭了?」
「是你。你救救他,救救君知,好不好!」文誠站起來和那個黑衣人對視著,他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誰,從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好是壞。
「想救他?」黑衣人似乎輕笑了一聲。
「嗯!只要能救他,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
「沒錯!」
「跪下,磕頭。」這話說得是多麼高高在上。
文誠一秒都沒有遲疑,直接跪在他面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自己現在有多窩囊。
「行了!你給我起來!」
文誠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磕頭。因為沙子粗糙,他的額頭已經磕破了,血流到了他的眼睛上,鼻樑上,落在地上。
「哼!朽木不可雕!想救他?你做夢!」說完便化為一團黑煙消失了。
文誠就這麼跪趴在地上,他感到了深深的絕望,沒有恥辱,只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