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騰這個,至少人是在他們身邊的,大不了他們辛苦一點,在蹬腿之前多給她攢點家底,即使他們去了,她自己也能衣食無憂。
之前那些年,他們心裡一直祈禱著她回來,到了後面甚至已經卑微到只求人是活著回來的就好。現在人回來了,健健康康的,怎麼就變貪心了呢?
「爸媽,謝謝你們的理解和支持。」周徽嵐忍不住抱了他們一下。雖然她早就知道,沒有父母能拗得過孩子的,但他們的妥協,還是讓她看到了父母滿滿的慈愛。
翌日一大早,周徽嵐就騎著自行車去了縣裡公安局。他們家沒有自行車,自行車是和她永正叔借的。
今天她運氣不錯,出門遇貴人了,她剛到公安局,恰好遇到那天做筆錄的嚴公安。
嚴剛知道她是來報導的,怕她不知道地方,順道就領她過去了。
路上遇到一個人,嚴公安稱姜副局,嚴公安問好之後,那姜副局將她打量了一遍,問了一句,「她就是那個空降兵?」
嚴公安點頭稱是。
看著挺幹練的一個人,姜副局一眼挑不出啥毛病,哼哼著走了。
「嚴公安,剛才那位姜副局長?」快上班的時候周徽嵐忍不住問。
那姜副局長似乎對她有所不滿?還用空降兵來形容她,什麼樣的情況下對方會用這個詞呢?而且即使她入職,也不過是小兵一個,對方是副局,按理說礙不著對方才對。
雙方都沒有見過,何來的得罪?雙方利益的交集點,恐怕就在這儀水縣公安局,在她的新職位上,難怕是她空降公安局一事擋道了?
「別多想。」
周徽嵐苦笑,然後咕噥,「我也不想多想,就怕自己稀里糊塗就擋著了別人的路然後得罪了人。」
做筆錄時,就覺得她一個女同志經歷了那些事,還能冷靜自持地幫忙分析,自己努力地替自己挖掘真相,內心很強大並且腦子也好使。
後來因為她被聯合舉薦一事,知道了她在西省慶南協助警方抓獲了隱在農村的兩個人販子,他竟不覺意外。
這會,嚴剛只是再次吃驚於她的敏銳。
出於對她能力的認可,嚴剛將她如何無意中得罪了姜副局長的那點事告訴了她,
回過神來,嚴剛才想起來周徽嵐也不是沒有倚仗的。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你可是大佬點名推薦的人,沒啥實質的把柄,姜副局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聽到原因果然是這個,周徽嵐倒真不擔心了,因為她根本就無意這個工作。
兩人到了三樓第三間辦公室,敲門後進去,裡面已經有個約摸三十多歲的女同志在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