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嵐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心裡有說股說不出的失落。但事已至此,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微微笑道,「魏老先生,不知道高教授是因為什麼事回去的?我這有東西要拿給他的呢。」
周徽嵐留意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失望,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倆這是剛打照面吧?剛才的話也並未有逾越的地方啊,自己哪就惹得他失望啦?
「是什麼東西?」
魏老先生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的情緒轉換很快,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利眼,魏老一眼就斷定了她不單純。
說實話,沒見到人之前他萬分期待,等見到了本人,他是有些失望的。
周徽嵐雖然面容姣好,穿著得體,但看得出來,還是有點年紀了,應該有三十四五了叭?魏老有點不確定地猜測。和小高不是很登對呢。
察覺到魏老的探究和防備,周徽嵐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斟酌著說道,「是一株嫁接好的桃樹,還有我家打的米餅,我媽特意讓我帶來給高教授的。」
哼,口是心非,穿得花枝招展,還拿自家老媽當藉口,奸詐。當魏老敏銳地察覺到周徽嵐的意圖,就像護犢子的老母雞,防賊一樣防著周徽嵐。
「小高說了如果你帶了桃樹來,他委託我幫他照顧一下。米餅你就帶回去吧,小高人不在,等他回來要好久呢。」
這魏老一副防火防盜的模樣,實在讓周徽嵐摸不著頭腦。
這個老頭子!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死樣子,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魏老夫人在裡面是徹底坐不住了,她揚聲道,「老魏,快將客人請進來喝杯茶水啊。」
魏老不甘不願地讓了路,「進去吧。」
周徽嵐婉拒,「不用了吧,既然高教授有了交待,就按他的指示來做吧。」眼前老人那麼明顯的嫌棄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她就不進去討人嫌了。
魏老眼一瞪,讓你進去你就進去,你不進去這是要害我呢還是害我呢?
魏老夫人親自出來迎客,「周同志,快請進。」末了還瞪了自家老伴一眼,警告他安分點。
考慮到僵持著也不好,周徽嵐從善如流地走了進去,打算呆一會就告辭。
她將碎花布包放在桌子上,轉頭看到魏老要關門,忙道,「等等,我將那株桃樹搬進來再關門吧。」
魏老朝那株桃樹看了好幾眼,心裡貓抓似的,非常想上前探究一二,但一想到剛才自己對人的態度似乎不大友善,他又拉不下臉來,只能忍住好奇,同時心裡也很懊惱,剛才他的注意力怎麼就一直在她身上呢,怎麼就沒留意到她旁邊放著的這棵嫁接的桃樹呢?
「周同志,來,喝杯茶。」
「謝謝。」
「高煦那孩子家裡的老人不小心摔倒了,他昨天接了電話就匆忙走了,臨走前擔心你來了撲空,特意請我們招待一下你。」筍老夫人有意替自家老頭的無禮道歉,所以就透露了一下高煦回京的原因。
周徽嵐恍然,原來如此,「不知道傷得重不重?」
「聽說手摺了,其他的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