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老惹咱媽生氣呢?!怎麼就不能懂點事啊?」周思恬有些氣急地道。
周思恬一語捅破了他們在場三人的關係。
聞言,姚教授一愣,周思恬和鍾國棟竟是親姐弟,而非他以為的表姐弟嗎?那他上次怎麼沒否認並澄清?
鍾國棟站在那裡,只覺得整個人難堪極了。
她們知不知道她們的話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和難堪?還指責他?
「是,她是我的生母沒錯,但同時她也是一個狠心的母親,你沒聽到她剛才說這些話,會讓別人怎麼想我?她是想毀了我嗎?」
「你們都覺得這些都是我的錯,你們有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想過嗎?明明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是我,我是被迫做出選擇的人,只不過我的選擇你們都不認可而已。可是你們呢,卻將我當成了千古罪人!你那麼聰明,有本事的話那當初就不要發生那樣的事啊。」鍾國棟後面那句話是對周徽嵐說的。
他指的是當初她被拐賣至山區的事,有些含糊,在場只有寥寥幾人聽懂了。
周思恬氣結。
鍾國棟說完這句,然後看向周思恬,「退一萬步說,爸和她分開,你跟著她,我跟著我爸,本就各不相干了,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一味地要求我指責我?」
聽完他的話,周思恬都快抓狂了,這是詭辯,不明事因的人聽著真的就像是那麼一回事!
旁人看著,只覺得他們糾葛很深的樣子。
「我對你有要求有指責,只因剛才的事你太不像話了,你對不起你姐。你想想看,剛才我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我是以母親的身份來說的嗎?並不是吧?」周徽嵐語氣平和地說道。
「但如果你非要劃清楚界限,不認我這媽,不將她當你姐,你半點不維護她甚至落井下石,我確實沒有資格要求你指責你。對於一個陌生人而言,這都無可厚非。現在你將話說清楚就好了,剛才是我責備求全了。」周徽嵐嘆息著。
周徽嵐的話聽著讓人心一顫,她這話的意思,不會是他們想的那個吧?
還有鍾國棟,死不認錯,得來這麼個結果,不知道心裡會不會難過?
鍾國棟不傻,他也聽明白了,他的媽媽,竟然自己與他斷絕關係不夠,還幫忙他姐和他斷絕關係,太可笑了。
他死死地咬著牙根。
「我一直覺得父母子女之間,是需要一點崇拜的,否則就談不上尊敬而只有厭煩。你對我就是如此,你看不上我這生母,更高看親近韓惠竹這個繼母,我不怪你,人往高處走嘛,但也不會再接納你,也無所謂原不原諒你。」
「孩子,你也別怪我狠心。你是一個挺冷血的人,當然,我也承認我自己狠心冷血。你是第一次為人子女,我亦是第一次為人父母。本應該相互體諒相互指教才是,可惜陰差陽錯造成了這一切,後來你沒有改變你的選擇,我也沒有再給你機會。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種父母與子女的關係,或許我倆也算是其中一種吧。」說完,周徽嵐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