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婦聯主任韓某某,不是去年那個被槍斃了的海威總經理的妹妹嗎?這事去年也有過報導的。」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是第三報社報導的吧?題目叫啥來著,《儀水縣海威工程集團法人韓海為助親妹搶夫上位,殘害原配堂妹,今真相大白,被判死刑》?當時可轟動了。」
「對,就是這個!」
「當初韓海被判死刑時,第三報社那篇有別於第一報社和第二報社的報導,那篇報導一下子就讓第三報社進入了人民的視野。」
「現在這篇報導仍舊是出自第三報社之手啊。」
但自那之後,第三報社的報導也偏向於正經了,《堂妹上位實錄》因為黃緒寧被雪藏而擱置了,讓他們少了很多樂趣。
沒辦法,第三報社被點名批評過的,哪能不挾著尾巴做人呢。
「是的,你看尾巴落款,黃緒寧,這兩篇報導都是出自他之手。」其實是三篇,當初韓永福在他兒子的授意下,想利用輿論逼迫公安局放人寫的一篇報導也是出自黃緒寧之手,只不過那篇報導在後面那篇相比之下,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而已。
「嘖嘖,你們看,那驚悚的標題,字裡行間引人入勝的描述,還是原來的味道原來的配方!」
「不過,黃緒寧怎麼總盯著韓惠竹呢?這韓惠竹這是挖了他家祖墳了還是咋滴?」
「嗯,這裡頭,估計有一盆大狗血。」
目前民眾的精神生活太過貧瘠了,這種帶顏色的桃色新聞最容易傳播。所以第三報社這一期的報紙又得賣斷貨了,加印,加印,已經是第三輪加印了。
但功臣黃緒寧,卻在總編辦被訓。
「你啊你,咋就不務正業呢?一沒看緊你你就放大招,這招憋很久了吧?」第三報社主編手點著黃緒寧,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
黃緒寧垂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架勢。
「幸虧你只是略點了一下韓惠竹通姦男子的身份,要是你長篇大論地報導,咱們報社恐怕又要有麻煩了。」
這他當然知道,否則的話他還可以深挖,挖出來的料,坑也要坑死她韓惠竹。
「接下來怎麼做,你應該懂的?」
「懂——」
「出去吧。」
柳樹村
距離那件事發生,已經有小一個月了,最初的時候,她每天都是提心弔膽地過著,但漸漸的,大概是煎熬著煎熬著就習慣了吧,想起那事,她的心態已經趨向平穩。
想她,從剛開始的忐忑不敢面對丈夫,到現在的坦然自若,也是經歷了一番內心的掙扎的。現在她決定,那件事就讓她埋藏在心底深處吧,這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