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使經驗老到,的確籌謀已久,一開始就將重點放在了毀壞三個「節點」上,卻算有遺漏,被席莫回所謂的「同事友愛」大招斷送前途和生命。
「至於大家敬愛的智使先生,請不用擔心。我出於敬重,已訂購了上好的棺材,不日就能載著他回到溫暖的家和親人團聚了。過兩日,我將主持追悼會,還請想前來悼念的同僚早些在系統里登記呢。」
他話說得越輕柔,越真誠,聽起來就越令人膽寒,頭皮發麻。
「好了,局長,您說兩句。我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席莫回依舊紳士一禮,走下聚光台,回到曾經屬於智使的左數首位,傾身拎起黑皮箱,走上梯形台階。
他所過之處,無人不側身避讓,等級高的敢怒不敢言,等級低的兩腿戰戰。
席莫回本人一齣劇院門,場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舒了一口氣。
轉回大堂,重新乘坐電梯,來到地下三層。席莫回直奔目的地,推開門反鎖,捋開袖子對正背著他的alpha吩咐:「給我打一針狂犬疫苗,還有阻斷劑,儘快。」
斯洛麥爾龐大的身軀撐緊了醫師的白大褂,扭頭迷惑地重複:「狂犬疫苗?」
席莫回快步走過去,側過脖子指給他看:「這裡。」
斯洛麥爾差點把手裡的酒精給打了,舌頭打結:「牙,牙印?你,被……」
席莫回臉色凝重,抿著薄唇坐在椅子上:「我可能會感染病毒,也可能已經被標記了,如有必要,我需要做除標手術,最好不要拖過今晚。」
斯洛麥爾:「……」
他伸頭仔細觀察了一眼,說:「這是人類的牙印,不是犬類,不會有狂犬病。還有……」說什麼被標記,也太誇張了吧。
「你想枉顧我的生命?」席莫回瞬間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不,不……不是,您這個……這個alpha啊,他腺體不在脖子上,被咬一口沒事,也不會被標記,您放寬心好了。」
席莫回點頭,表示理解:「那好,我回去自己打。」
坦然接受,固執己見。
斯洛麥爾摸了摸嘴上一大圈厚厚的鬍渣,瓮聲瓮氣認命道:「我馬上著手給您處理,行嗎?還有您的心理諮詢,麻煩請等個十分鐘。」
席莫回想起了一件事,掏出隨身攜帶的長方形小鐵罐,交給斯洛麥爾:「用盡了,我在後台提交過藥物申請。」
斯洛麥爾想吐槽他吃藥的速度,想了想還是閉緊嘴,走進配藥室關上門,將東西丟給小徒弟,沒好氣說:「給它裝滿了。」
辛圖拿起來瞧了瞧,小鐵罐的外層漆已經脫落了大半,還有不少指甲的劃痕,一看就是反覆使用已久。
「這不是omega用的便利裝CC丸嗎?但這個淺綠色包裝應該至少是兩年前的批次了。」
辛圖剛來不久,還不清楚情況,不懂就問:「我們這還有男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