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哪個熱心omega能分出來一點就最好了。
小泥鰍期待地望著希莫斯,男人面帶歉意說:「對不起,我沒帶那個出來。」
「這樣啊。」小泥鰍嘀咕著,「那只能去隔壁村借點過來了。」
「借點?不花錢的那種借嗎?」桓修白寒著臉問。
小泥鰍據理力爭:「我下次去肯定會付錢的!」
桓修白手裡倒是有藥,但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干擾小世界其他人物的生活軌道。
「我去村里討一些吧。」
周邊的患病O們聽到希莫斯擔下了責任,紛紛鬆了氣,事不關己地找地方休息去了。小泥鰍看著散去的人群,神色複雜:「這也不怪他們……其實,大家都不太熟,如果不是怪病,誰也不會聚到這裡來的。」
不管是A還是O,人類自私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怎麼?有人發情了?」頂著一頭亂糟糟金髮的女人加入討論隊伍,她的羅馬卷失去定型,一點也沒貴族小姐的氣質了。許愛莉捏著鼻子,「我睡得好好的,熏醒了。」
小泥鰍看到她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滿懷希望地問這個兇悍的「女O」小姐:「您有驅草嗎?您一定有吧。」
「驅草?O吃的那玩意?」許愛莉果斷回答:「沒有。」
難道現在上層社會的O們都流行不吃草草,放任發情期了?小泥鰍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希莫斯安慰他道:「別急,我去取包裹,馬上進村。」
桓修白指腹在口袋裡的藥盒蓋子上磨了磨,沒有說話。
待希莫斯走後,許愛莉把桓主任拉到一邊:「哎,主任,咱們不是帶的有藥丸嗎?數量挺多的,隨便找一顆給他吃吧。人家帶著個孩子,也挺可憐的。」
桓修白神色晦暗不明,他遙望了眼竹竿兒所在的屋子,小女孩正在屋前徘徊,發現桓修白在看她,也一瞬不瞬地瞪了回去。
「許愛莉,你想過沒有,給一顆藥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之後無窮無盡的麻煩。」
桓修白看待這些人總有種不真實感,仿佛自己是參與劇目演出的過客,其他人都是帷幕下的角色。
他對小世界的人們心腸一向很硬,同情是有,要他無視世界運行規則,恐怕不行。
「你這樣做,可能一時半會救了他,長遠來看就是在害他。抑制劑藥效迅速,和草藥不可相比。他好了之後,難保不會出去宣揚,一是會讓MOC的行動敗露,二來,這人也會被逼著說出藥的來源,惹上麻煩。最好讓他活在正確的歷史洪流中,我們無權干涉。」桓修白緩緩解釋道。
「但是——」
「沒有但是。許愛莉,」桓修白冷聲道,「記住,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
作為特勤科主任,即使平日裡對員工偷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關鍵時刻也得提點他們,規範行為,免得惹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