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的呼吸聲又急促又錯亂,他像是偷吃誘餌的狐狸,以為自己看清了所有夾子,卻被獵人抓了個正著,不知道自己會被如何處置,心跳砰砰如擂鼓。
他閉上了眼睛,嘴唇微顫,等著「懲罰」降臨。
他卻不知道,自己被縛住,躺在人身下心慌意亂閉起眼睛的樣子,和一個嬌怯索吻的少年沒什麼區別。
他等待著,直到溫熱柔軟的吻覆在了眼皮上,一具身軀沉沉倒下來。
像被火焰燎了一口似的,粗糙而熱燙。
這人迷糊地說著:「希莫斯……是我的……」
說的是希莫斯啊。
席莫回放下心來,更加確定自己之前聽錯了。他不想承認的是,在情緒放下來後,偏偏有種莫名的失落。
如果你知道我的生理軀體並不是柔弱的omega,還會這樣無窮無盡地燃燒保護欲嗎?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沒有人會願意保護一個alpha。不知道是誰規定的,仿佛alpha天生就應該站在保護者的位置上。
就像omega天生就應該被無條件呵護寵愛。
席莫回挪動了下枕頭,枕得更舒服了些。桓修白腿松松纏著,趴著睡過去了。
席莫回抬起的手停頓了下,還是落在了黑髮腦袋上,將其當做舒緩心情的毛絨玩具揉著。
他想著:所以我應該被無條件呵護寵愛。
要是這傢伙變了心,他就立馬殺了他,把他的屍體丟進河裡餵魚。
戈里葉的軀體熱燙,他在體溫暖融融的催化下,眼皮沉重,思緒掙扎了兩下還是妥協了,和戈里葉一起沉入夢鄉中。
直到第二天中午惡魔管家上門送飯,一棟樓里的人才打著哈氣昏沉沉地起來。
桓修白被樓下的動靜吵醒了,他臉下溫暖,睜開眼睛眨了眨,近在咫尺的是透過睡衣若隱若現的一點粉嫩。
他意識到自己正把臉擱在某個人的胸口,半驚半嚇地坐起來,摸了摸臉,一根銀長發粘在嘴邊。
「唔……」床上的人哼著鼻音,似乎要醒了。
桓修白不知所措,眼睜睜看著希莫斯睫羽顫動,慢慢掀開一雙霧氣朦朧的琥珀色眼睛,他長發壓在身下,部分散亂在枕頭上,從桓修白的角度聞起來,他滿身都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陛下……」他一開口就是濃濃的鼻音,在軟軟的羽毛枕上蹭了下,偏著腦袋,扶著額說,「陛下折騰了我一晚,還不夠嗎?」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席莫回一動,原本好好待在鎖骨的布料就不聽使喚地滑下肩頭,讓桓修白把他的肩骨優美的線條看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