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omega們人人關心的話題,約薩克調整了下姿勢,面對希莫斯,以過來人的口氣問:「發情期怎麼了?你不規律嗎?要是不規律,確實需要綁個alpha在身邊解決,要是規律,你每個月自己吃藥解決就可以了哦。」
這熟悉的論點,席莫回百分之九十確定面前這人來自主源世界。
「我發情期……有點困難,不方便說。」希莫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絞緊了。
看到「姐妹」如此悽慘,約薩克一萬年一次的頭腦一熱,決心要救「姐妹」於水火中。
「有什麼困難你說,是腺體發育不良,還是生殖腔道發炎?你平時得多注意衛生啊,當o的,自己都不關愛自己,還怎麼指望別人寵自己?」
雖然他是來殺支點拿晶石的,不過穆勒就在後面,一時半會也跑不掉,空閒時間聊會天也沒什麼吧?
「困難在於……」希莫斯聲音越來越低。
約薩克禁不住湊過去,全無設防。
誰會覺得一個飽受發情病症折磨的omega有威脅?
席莫回在暗處勾起一側嘴角。
「在於,我沒有腺體。」
「嗯?」
約薩克眼睛大睜,溫暖的雙手附到了頸側。視線逐漸模糊,眼皮困頓著睜不開,他在一聲柔和的「感謝你的提醒,安心睡吧」中,頭腦一歪,倒在了床上。
席莫回輕笑了聲,站起來拿回那杯酒,悠悠抿了口,將手掌放置在omega腦門。
剝出大部分與各類alpha們的情感糾紛,用針挑出其中的有效信息,MOC,監察科人員調換,主腦系統更新改換,訂婚戒指,特勤科的傾軋,特勤科主任桓修白進入世界——
最近的一段是:
「所以你的omega連個鑽戒都沒有?桓修白,你也就能在小世界騙騙無辜少o了。」
透過這雙眼睛,看到的與之對話的那個人,充當耳墜的水滴形紅寶石輕輕搖盪。
葡萄酒傾撒在床上,迅速染紅一片瑰麗的刺繡。
席莫回退到牆邊,貼著牆慢慢坐下。
桓修白……
這個名字……
不是早就被自己殺死了麼!
凌亂而慌張地站起來,給整個皇宮布下惡魔無法進入的結界。他找了間空屋子,抱著膝蓋縮坐在黑暗裡,臉捂在下面,深深喘氣也調整不過來呼吸。
過了許久,那人也沒有回來找他。他手腳冰涼,想起還有魔法通訊,躊躇了很久,給對方發了一條「別來找我了」。
可對方還是來了,還在宮牆外威脅,要拆了他的藏身處。
他把傀儡大帝叫起來,覺得自己恢復了平靜,說了一些話,做了一些事,卻沒有具體的印象。
最後,他強忍著心底的無措回到宮殿裡,監控結界表示,受傷的惡魔的還沒有走,拖著傷軀,還在宮牆外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