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充溢著omega的信息素,嗆辣而濃烈,他已經意識到omega正在進入發情期,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迅速離開。
「席莫回……」
席莫迴轉身離開,還沒走到門口,聽到身後「咚」得一聲仿佛重物落地,有人慌張地爬起來,腳步蹣跚往他這裡走。
席莫回覺得有些睏倦,就說服自己放慢了點腳步。
一雙手穿過他的胳膊下面,癱軟地從身後抱住他,緊緊貼上來。Omega的手指絞緊,呼吸正因為心絞痛和發情的雙重折磨而斷續。
這個強o見他要走,終究是服了軟,顫著聲調跟他說:「我錯了……你,」omega哽咽了下,貼著銀色長髮的臉頰痛苦地磨蹭著他的肩頭,以求通過肢體接觸和信息素攝入來緩解一點疼痛,「你能不能咬我一口,我不用你負責,你就給了我吧……」
溫熱的體溫緊附在背後,席莫回視線慢慢向下,被那雙手碰觸到的腰部,泛起一種莫可名狀的熱癢。他聽到自己似乎迫切地呼了一聲氣,恍如嘆息,心頭像被小蟲子一點一點啃咬了似的,微妙,卻無法忽視。
他拉開男人的手,轉過身面對桓修白,語調輕慢:「你就這麼想死在我手下?」
明知這是威脅,桓修白還是上前一步,往他懷裡撞,摟住了alpha震動的軀體,輕輕嗅著暴雨澆淋的信息素,低低苦笑道:「你不標記我,就殺了我吧。」
席莫回不敢相信地瞥了他一眼。究竟在什麼時候,這個老實人病變成這樣了?
他恍然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負那麼一些責任,便一根指頭捏在omega穴道上,弄昏了他,把沉重的軀體重新拖上床,在自己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還貼心給桓修白掖好了小被角。
席莫回站起身,目光複雜地回頭看了看,omega在昏迷中也揪著胸口的衣衫,低吟痛呼,蜷成一攤。
他無意識地咬著嘴唇,打開門下樓去了。
現在不算深夜,許愛莉一行人還在前廳吃宵夜作樂。他們看到驟然出現的教皇陛下本人,俱是一愣。
席莫回很自然地問他們:「有強效抑制劑嗎?」
許愛莉與一難迷惑:「啊?」
席莫回理所應當道:「他都告訴我了。」
許愛莉喝多了啤酒的大腦有點昏昏,或許是對方過於理直氣壯,她乖乖聽話,低頭翻找起來:「啊,哦……我找找,包裹里有,在這裡。」
她找出未拆封的針劑遞給席莫回,教皇大人上前兩步接到手裡,拿起來,翻到藥品袋裝的背面,極具專業性地用目光讀了一遍正常人根本看不懂的藥理性質,又拆開它,對著光查看了液體沉澱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