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尼亞斯掃興地擺手:「我和席墨之才不是朋友,從他開始借用莫回哥的人設進演藝圈拋頭露面,我就跟他決裂了。」
他轉過臉來,傳達出沖天的憤慨:「我是說,他怎麼可以這樣?二十歲之前的莫回哥那麼好,他怎麼可以在幾十個世界人面前演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你的可愛!這是不對的,不對的!莫回哥的青春只能是我的!」
席莫回一言不發開始戴手套。
多尼亞斯:「?又要來一次嗎?我還沒準備好。」
席莫回正在戴第二層。
多尼亞斯:「這次可以掏我的心嗎?只要想一想莫回哥白白的手指頭掐住我心尖尖的樣子,啊啊~~我就,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他大聲吞咽著唾沫,仿佛難耐渴求已久。
席莫回戴好第三層,這才抬眼瞧他,那目光似乎在瞧路邊堵塞了下水道的塑料垃圾。
「掏心是我給情人的待遇,你配不上。」
「沒關係,前輩。我夠努力!一定會感動你,讓你了解到我的苦苦痴戀。」
多尼亞斯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全身散發著的狂熱讓整間屋子的空氣都變得焦熱難當,他精神極端亢奮,連眼睛都不敢眨,直盯著這個肖想已久的男人,喃喃說出愛語:「就是這幅表情,又溫柔,又殘酷,讓我一見到你就愛毒了你。」
席莫回與他對立,一手鬆松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淡笑以對。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隨著鐵器在地板拖曳的劃聲窸窸窣窣在外走廊響起。
「席莫回~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付出。」
混血兒深邃俊美的臉噴著熾熱的氣息靠過來,距離縮短到十厘米,席莫回戴著手套的手掌貼上他的腹部,微微頷首,從外部看來,仿佛是應允了他的放肆。
「只要你——」
吊水瓶劃出一道冰冷兇猛的拋物線,正正砸中多尼亞斯的頭。一瞬間,玻璃迸裂,水液四濺,玻璃刺進頭皮的地方湧出大量鮮血,把混血青年轉過來的半張臉渲染得更加恐怖。
門外,那個人牙齒碾得咯吱響,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睚眥欲裂,他是赤著腳走出來的,藉助著吊瓶架子能勉強站直,不鏽鋼的杆子卻在他手心裡扭曲變形,按進了五個深深的手指印。周圍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得見這人粗重的喘/息,和扯掉的針管中滴答滴落血液的細小聲音。
多尼亞斯捂著破了洞的額頭咯咯笑出聲,桓修白握著吊瓶杆邁出一步,席莫回撤回貼在多尼亞斯肚子上的手,揭掉手套丟在地上,向omega走過去,用沒有任何遮擋的手握住那隻冰涼的。
「我不是叫你好好睡一覺嗎?」
桓修白一指頭指向多尼亞斯,粗著嗓子問:「這怎麼回事?」
席莫回一愣:「你在質問我?」
他現在不僅不噁心了,還有點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