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綁在眼睛上的綢布透濕, 沒上鎖的右手漸漸抓不住被汗液浸濕的橫欄,視力剝奪,被固定於這樣不堪的姿態,成為愛人成神前野蠻填腹的血肉——桓修白甘之如飴。
他混亂抖動的指頭向後摸上後頸,卻被滾熱的口腔含進去,抵在牙尖,用兇猛的小牙細細啃噬,惡意調弄。
「啊~」他不禁快樂發出短嘆,後仰時,脖子根抵住alpha的額頭。
——他的標記,又有了。
標記融合帶來的血液沸騰快樂地讓人指尖發麻,空氣中瀰漫的硝煙味和殘烈的暴雨摧枯拉朽般碰撞在一起,透徹淋漓,極盡緊密。
他仿佛貼行在懸崖峭壁上,受暴風狂雨抽打,腳下沒有道路,腿腳酸軟難忍,一不小心,就會一頭栽下去,粉身碎骨不復生命,但他還是張開雙臂,義無反顧地投進了暴雨的懷抱中,任他折磨□□,禁錮索取。直到暴風雨無情撕破了他的內腔,他劇烈掙紮下意識想要逃避,被揪住抓回來按壓在懷中,不論怎樣哀求,怎樣怒號,深知他身體底線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桓修白,你自找的。」
桓修白不堪忍受,手下用力竟然捏碎了鎖鏈。
「還有力氣搞破壞?」隨著話語而來的是更嚴酷的對待。
桓修白終於承受不住,叫到沙啞的嗓子扭扭曲曲變了聲調:「啊,停一下,我!受不住了,喘不過氣了停一下啊——」
他這才明白過來alpha這次如此慷慨給了標記的原因。發情期中,在開始前就打下標記,比最後再打標更是十倍百倍要人命。發情和標記的雙重身體反應極度削弱了他的體力精力,加上alpha那種從未有過的冷酷勁頭,他逐漸跟不上席莫回的步調,不得不出聲求饒。
席莫回臉頰貼在他汗透的肩膀上,蹭了蹭,出聲帶了三分意懶,「阿桓不能滿足我,還給我餵藥,我好難過,怎麼辦?」
桓修白內心混亂地震:說話越軟,干人越狠。
「滿足滿足肯定滿足,儘管來啊啊!」他音尾突然變調,重重彎下腰深喘,還要顧著面子嘴巴硬:「只有累壞的牛,從來就沒犁壞的田,你,啊,你有本事,就把我,犁壞,我就唔,就不纏著你了。」
Alpha根本不搭他話,桓修白在心裡絮絮叨叨,想著不理我算了,反正你想對我怎樣就怎樣,結婚現場要是還不能玩盡興,說出去都要懷疑我能力。
想法是好的,可現實也很「殘酷」。
桓修白挨了兩個小時,居然第一輪還沒結束,他才察覺出不對味來。席莫回一直不出聲和他說話,他體力逐漸流失,也不能換姿勢,腳跟腱發麻到沒有知覺,在一直看不到周圍景物僅靠身體接觸的情況下,桓修白漸漸冒了冷汗,莫名有些心慌。
祠堂的地下陰冷,身上的汗透出一層再冷一層,如此反覆,周邊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就只有單調的膠著水聲,室內又空曠,聲音便一圈圈傳遞出去,再一輪輪反射回他耳朵里,讓他羞恥得發抖。
上一次被蒙住眼睛這麼久,還是在鬥獸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