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失去一段腸道的alpha們的吸收能力會下降,其身形會保持在苗條的形態,更加滿足了上層對外形的需求,可謂「一舉兩得」。
…………
我越看越觸目驚心。之前的那段日子裡,我對人工子宮植入的了解停留在知道結果,不了解過程。像這樣血淋淋地把過程攤開在我眼前,再聯想起當時獠面鬼一系列舉動,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怎麼也吃不胖。
怪不得他被我問到傷疤,會悲痛到打我巴掌。
他就屬於那批「一級生育牲畜」,生來就要給人做奴隸,卻反抗了命運。
我想到這裡,開始心神不寧,胡亂翻著那本百科全書,突然,我瞄見了一張圖,令我心臟砰砰狂跳。
雖然印刷的圖更加精美,但結構上比起我半年前收到的那張,的確是高度相似的。
我抑制住呼吸,視線轉到文字說明上。
小標題【婚禮嫁娶】
如圖所示,貧民窟里的alpha自願成為其他人的「生育者」,就會被以這樣的方式帶走:打上鐵烙,栓上繩子,象徵著交出主動權和alpha與生俱來的野性。
現在已經演化成養殖場裡奴隸領養的象徵。
因為沒人會對alpha負責了。
…………
短短几行字,卻仿佛字字泣血,刀刀割肉。
我做了什麼啊?!
我想起他那句回答:愛?什麼是愛?
我以為那是嘲諷。可它其實只是單純的問句。
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因為沒人教過他。
他只知道,要成為我的奴隸,自願犧牲做生育者。這就是他受到的「教育」。
那封信,根本不是指責我傷害他,而是最後的孤注一擲,想用自己的靈魂和軀體求得我一點點垂憐。
那種柔軟的改變,捂著腹部不讓我再看的古怪行徑,恐怕是將我那句玩笑話當了真,又……
怪不得他會哭。
他好不容易掙脫命運的寶貴靈魂,又系在了我身上,我卻剪斷了那根連著血脈的線,讓他所有掙扎與妥協付諸東流。
為了自己,不做奴隸。為了我,成為奴隸。
我丟下書,衝出雲海穹宮。
1月30日
我回去後,打聽到就在一個月之前,他殘忍地烹煮了聯邦的副總統,在廣場上。
那個時候,我們的孩子應該有6個月大。
但短短一個月中,一支新出現的o權委員會以恐怖的速度和力量抓出了他們的中堅力量,他們一敗塗地,逐一被收監。
現在我監獄裡,他被關在這裡,等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