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我看他手上還沒戴主母戒指呢,說不定這事還沒成。」
「主母戒指?」多尼亞斯倏然抬頭,接著人群遮擋,轉換視角,仔仔細細把桓修白兩隻手看了個遍,確確實實沒有戴戒指。
席家的規矩他略知一二。舉行過了儀式,要是祭品合格,那是一定要傳下主母戒指的。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
也有為了儘快舉行繼承儀式,選了個祭品進祠堂,事後又換了人當主母的席家先祖。
多尼亞斯越想心跳越快,越覺得還有一絲可能,正心情澎湃,想上前爭取一下,就聽到那邊族長意味深長地說:「席家主,家屬若是omega還是不要輕易帶出門的好。威隆的結界咒攻擊性強,恐怕會受傷。」
這話看似是關心提醒,實則在暗指omega軟弱。
多尼亞斯精神一凜,頓時更有底氣了——這是叔叔在給他這個alpha抬面子呢。
「結界咒?什麼結界咒?」桓修白饒有興趣問。
族長以為他不懂,笑意更深:「是守護我族的百年屏障。」
席莫回忽然笑了一聲。
桓修白故作恍然大悟,指了指天花板:「是那個嗎?」
「嗯?」所有人同時向上看。
空間波紋驟起,平面突爆,天花板仿佛一張畫紙被一隻無形的手揉皺捏碎,無聲化為肉眼難見的小顆粒,露出外面天空下的屏障。
一個家族的實力往往反映在防禦能力上,威隆也不例外。不僅將看家異能「影化」融入進結界咒中,還用每代先祖的骨血進行重疊加持。
所以不同於席家的隱形大陣,威隆家的結界咒像個影子似的大泡泡,把地面建築罩在其中,活像塊透明球里的手辦。
正處於「泡泡球」中心的桓修白搖了搖食指,調子又懶又狂妄:「百年屏障,是一百年換一次的意思嗎?擇日不如撞日,今年也換一換吧。」
他話音未落,在全族人耳朵里聽到了令人驚恐的細小聲音——
「咔,咔咔,咔咔咔咔——」
集全族心血,聚百年大成的屏障噼里啪啦四下龜裂,號稱能防住「真神」一擊的防禦網脆弱得仿佛摔在地上的蛋殼。還沒到瞠目結舌的族長一眨眼的時間,就嘩啦啦碎了個乾乾淨淨,連渣也沒留下。
桓omega理所當然地拍拍手掌,說:「畢竟我是柔弱的omega,不卸掉『危險』的屏障,出來要是傷到了,我先生可是要心疼的。」
不僅當場損毀了至交家族百年基業,還放出這種肆意妄言,如此不知輕重,席家主的反應是——
席莫回:「嗯,為了不讓我心疼,太太還是多拆幾處吧。」
族長內心淌血:你們心疼個屁!我才應該心疼啊啊啊啊!
族長敢怒不敢言,但當著全族人面,必須得討個說法,否則以後他在族中還怎麼立足?
「席家主,屏障已毀,我族需傾盡人力物力重建,這十年的稅費恐怕無力交給席家了!」
這是要名正言順賴掉十年「物業費」啊。
桓修白一聽,直覺這樣不行——席家虧損就是席莫回做白工,席莫回吃虧就是欺負他男人桓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