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全然不怕,吊兒郎當問他家alpha:「怎麼了?牙齦被我舔腫了?疼不疼?疼我再給你消消毒?」
「你混蛋!」
「啪」得一聲,他胸口挨了一巴掌。
桓修白揉著同樣腫的胸肌,嘿嘿笑退回去了,「夠辣,就是這個味兒!」
「桓修白,你還是人嗎?」弄得他渾身酸痛。
桓修白:「不是哦。」
這混頭omega還變本加厲,撩起背心給他看後背,「別委屈了,你看看,這麼多血痕指頭印都是你激動時候撓的。」
「……哼。」
席莫回面上不高興,還是撩起來,仔仔細細看看傷勢,發現都是些皮肉傷,便安下心,從床頭櫃裡摸了抗生素軟膏,坐起來給他塗上。
桓修白乖乖趴著,享受著alpha的手指在背上溫柔游弋的感覺,忽然問:「誒,席莫回,我這是神的軀體,是不是很容易自愈?」
席莫回停下手,扭好蓋子,「你想就可以。」
「想?」桓修白心念剛一動,渾身上下的辣疼勁就消失了,他爬起來一看,席莫回留下的痕跡全沒了,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後悔不迭,「想想就沒了?這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席莫回難得認真答道:「你才意識到做『神』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當強到無敵,失去痛感,掌控一切,生活的枯燥就會隨之而來。再等到父母親友去世,獨留你在世上,你就會……」
他頓了一下,垂了眸,說道:「席家第一代先祖活了六百年,最後十年研究出傳承神格的辦法,隨後便自殺了。」
無人陪伴,再悠久的歲月都是單純的折磨。
桓修白鬆了口氣,脫口而出:「還好我有你。」
「嗯?這怎麼說?」
「秘密。」
「你居然敢對我有秘密?」
桓修白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一條意料之外的信息。按理說他在法律上已經死亡,之前的人應該不會聯繫他才對,怎麼會有消息?
他打開,是約薩克發來的請柬——
【謹定於 3月14日(星期五)
為約薩克—伍廉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宴
恭請抑制標記委員會副會長兼特勤科主任桓修白光臨
席設:主源世界,利威坦宇宙宴會廳 】
應該是群發消息吧。
桓修白正要無視,卻被席莫回搶走手機,挑著眉毛看了一遍,轉頭說:「桓修白,你對外公布我身份了嗎?」
「……沒有,沒來得及,也沒朋友。」
「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