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的交警在降下的車窗外沖鄭志卿敬了個禮。
“您好,這裡禁停,請出示您的行駛證和駕駛證。”
違章停車,好在鄭志卿沒下車還在駕駛座上,只是被交警教育了一頓就放行了。何權回過神來抱著胳膊在副駕駛座上直抖——剛剛要不是被交警打斷,他差點就伸手去解鄭志卿的皮帶扣了。
他把這歸罪於酒後導致的自制力下降。
直到把車開到何權家樓下,鄭志卿都一言不發。停好車,他拽開副駕駛的車門將何權從裡面挖出來,緊攥著對方的手腕把人拖到電梯間。鄭志卿能感覺到何權在發抖,他也一樣。強烈的占有欲充斥著全身每一個細胞,忍耐到極限的欲望猶如鬥獸場上的猛獸,焦躁地等待開閘出籠的瞬間。
一進家門就被鄭志卿壓在玄關的牆壁上啃脖子,何權從被酒精麻痹了的腦子裡擠出絲清明,咬牙切齒地提醒對方:“鄭大白,先說好了,這不代表什麼!我不會和你複合!”
將襯衫下擺從何權的褲腰裡拽出來,鄭志卿一手去解何權的皮帶一手大力揉捏對方腰側的軟肉,同時在他耳邊呢喃著:“阿權,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
別說鄭志卿忍不住,何權也早就被欲/火燙得口乾舌燥。他都記不得上一次開齋是什麼時候了,總之是long time ago。抵在大腿上的硬度喚醒了身體的記憶,何權的大腦里滿是被對方貫穿時的感覺。難耐地蹭著鄭志卿滾燙的臉側,何權緊緊閉上雙眼,任由對方在身上煽風點火。
他需要這個,就現在。
六點半被鬧鐘吵醒,何權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摸手機,剛一抬胳膊就被酸疼的肌肉弄得徹底清醒。
鄭志卿走到床頭櫃前關閉手機上的鬧鐘。他六點起的,現在已經沖完澡打理好自己,隨時可以出門上班的狀態。其實他一宿沒怎麼睡,夜裡給何權蓋了不知道多少次被子。何權睡覺騎被子,夏天騎毛巾被冬天騎棉被,以前鄭志卿早晨一進何權宿舍就能看見他露著半拉屁股騎著被子睡覺。現在改騎沙發了,之前去何權辦公室送飯,他眼瞧著何權翻了個身,腿一抬騎到沙發背上。
何權揉了揉眼睛,艱難地撐起身。滿身酸痛——被卡車碾過的滋味大抵如此吧。
抬手撥開何權額前散落的捲髮,鄭志卿柔聲道:“你冰箱裡就兩顆雞蛋,我待會給你做個炒蛋,你先沖個澡。”
“呃……不用了,到院裡買份早餐就行……”何權朝旁邊挪了挪以閃開鄭志卿的手,結果扯痛了下面,臉立刻皺成一團。
“弄傷你了?”
顧不上心酸何權的拒絕,鄭志卿忙去掀被單查看對方的狀態。憋太久的結果就是,做的時候激情澎湃不管不顧怎麼爽怎麼來,事後堪比車禍現場。
“沒沒沒……我……我去洗澡!”何權裹著被單——說難聽點跟條蛆似的——從床上滾下地,“你先走吧,我待會自己……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