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婷婷為婚禮的事兒找錢越幫忙,可到處都找不到錢越,打電話也沒人接。她以為錢越在午睡,敲開休息室的門卻只看見秦楓裹著毯子霸占了個上鋪。
“秦楓,你看見我們護士長了麼?”桑婷婷覺得屋裡的空氣過於渾濁,走過去推開窗戶通風。
“沒。”秦楓把自己裹得就露出個腦袋。
“快一點了,你也該起了啊。”桑婷婷抬手拍拍鐵架子床的圍欄,“下午不還有手術?”
“馬上。”秦楓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
翻了他一眼,桑婷婷走出休息室。門剛關上,錢越掀開毯子從里側坐起,臉頰因緊張和被捂在毯子裡而變得通紅。床單上沾滿了各種液體,還好這張床是他固定睡的,待會把床單帶回家洗去。
不,等等,秦楓睡他的床,桑婷婷一定猜到點什麼。
見錢越忙著往身上套衣服,秦楓伸胳膊把人往懷裡一帶,眉梢輕挑:“還有時間,再來一次唄。”
“別鬧了,門沒鎖。”
錢越羞憤地推開他。剛秦楓一下手術就把他拽休息室里來了,差點兒把鐵架子床折騰塌了。也難怪,他去災區之前秦楓出差,沒等秦楓回來他又走了,里外里得有一個月沒幹過那事兒,都激動過了頭。
“晚上回我那?”秦楓用手指頭順著錢越的脊骨往下滑,“我這幾天都不用值班。”
“今晚不行,我得回趟福利院。”錢越按住那作怪的手,側頭望向秦楓,“災區有好幾個孤兒,得趕緊把他們的資料給安老師送過去,儘早安置。”
起身吻了吻錢越的頸側,秦楓笑著說:“我陪你去,回頭我也捐助個孤兒。”
從毯子下面掏出條內褲扔到秦楓身上,錢越冷哼著說:“先把自己養活了再說,這個月信用卡帳單又得分期吧?”
“我可沒亂花錢啊,攢老婆本呢。”秦楓從背後環住錢越的腰,埋首於對方的頸窩,“放心,不會讓你跟著我喝西北風的。”
“我不用你養。”
“那你想讓誰養啊?”秦楓酸溜溜地問。昨天他夜班,聽說錢越是搭景瀟的車回的家,醋罈子翻了一宿——這倆人別是一起抗震救災半個月,救出點感情來了吧?
錢越輕輕推開他,手腳並用地從上鋪下來,站在那仰臉看著秦楓:“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
“沒,這不跟你逗貧呢麼。”秦楓錯開目光。
“秦楓,你看著我。”
秦楓又把眼珠挪回原位。錢越抬起手,給秦楓展示掌心中的紅斑:“秦楓,如果有一天這個不按時起了,也只能是因為你。我只經歷過你一個人,你真不該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