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劉夫人指引的方位,幾人四處查看,在一株古松下,發現了劉夫人口中的石塊,趙程等人掘土,等觸到一處堅硬之物便停手。
——是一個木盒子。
書本大小,霍長嬰將掌心覆在其中,修為流轉,不出意外地沒有發現任何妖邪之氣。
他鬆口氣,接著月光將鑰匙插|進銅鎖間試了試,確定就是劉遇藏起之物,便同蕭鐸將木匣收好。
蕭鐸攬住霍長嬰,示意趙程等人跟上。
提氣飛身,轉瞬間便已消失在永安城的重重夜色之中。
晉國公府,後院。
兩人回到房中,坐到桌前,將木匣打開,沒有上次從淨元大師禪房中拿出的木匣機關難開。
鑰匙在銅鎖中輕輕一轉,發出輕微的響動,銅鎖便開了。
霍長嬰笑了聲,沒好氣道:「若沒有什麼驚天秘密,我倒真想將劉遇從幽冥司挖出來,好好問問。」
此件案件涉及牽連之大,若大張旗鼓,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加之不知劉遇私藏了何種秘密,兩人只得稱夜將東西拿回來,本也擔心有陷阱等著他們,蕭鐸不放心還叫上了趙程他們。
如此折騰了一夜,倒是有驚無險。
霍長嬰看眼蕭鐸,男人接連幾日都沒有睡好覺,面上雖沒明顯疲憊之色,但他不知怎的,就是莫名有些……心疼。
蕭鐸不多言,曲起手指碰了下一側小爐上溫著的茶壺,發現壺中水還熱著,便倒了一杯遞給霍長嬰,「先喝杯熱茶。」少年手掌冰涼,一路走來他放在懷中都捂不熱。
霍長嬰將杯子捂在手心中,暖意滑到心底。
屋內燈火通明。
兩人將盒子內的東西拿出,發現竟然是數十封書信。
霍長嬰拆開信封,飛快瀏覽數十封書信,而後遞給男人,揉了下眼睛:「蕭鐸你看看,我怎麼發現我似乎將識得的字都還給先生了?」心說,難道是他常年與符咒為伴,習慣了鬼畫符般字跡,正常文字,竟不識得了。
蕭鐸接過書信,一封封看過去,發現並非是霍長嬰不識字。
「是密語。」他放下信件。
霍長嬰眉心一跳,疑惑道:「劉遇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竟是他生死後都不能說的,只能藉助書信傳達。
蕭鐸搖頭表示不知,他又拿去書信一封封看去,書信新舊程度不同,有些已經微微泛黃,蕭鐸看著眉頭忽的越擰越緊,飛快地將數十封書信一次排開,蹙眉沉思片刻,忽然一個念頭滑過心底。
「蕭,蕭鐸?」